,但青岩在那一刻,却觉得天下的日光都被她一人盛尽了。
而人总是对美丽的东西容易心软。
听见了青岩话,清月手中的竹扇敲上了自己的指骨顿了一瞬,他含笑回道:“师妹贪玩,又是少时挚友,且随她去吧。”
青岩却心有思虑,嘀咕着:“只求她还分得清敌我,晚间时别将人带回来用膳。”
青岩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的天赋。
晚间用膳时,明朔竟然真的拽着蓬莱阁那个黑漆漆的家伙进了屋,甚至毫无所觉瞧着清月轻快道:“师兄,我带了朋友回来,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吧!”
青岩:“……”
青岩面无表情:“师妹,膳房的师兄们没向蓬莱阁送膳吗?”
清月却道:“可以。”
明朔便笑弯了眼:“谢谢师兄!”
青岩对蓬莱阁人的着实不感冒,即使他和暮朗没有过节,也没法做到像清月那样当真将蓬莱阁的人单纯当做是明朔的朋友。他见明朔颇为殷勤,忍不住提醒:“师妹,过几日就是无名岛大会,这段时日想要动我洱海心思的人太多了,你可别将别人想的太好。”
明朔却像没有听见,将自己案前的荔枝推给了同样落座的暮朗:“这个好吃,给你。”
青岩:“……”
清月神色不动,问道:“尚未来得及询问阁下名讳,敢问阁下是?”
暮朗剥开荔枝的手顿了一瞬,方道:“蓬莱阁,云暮朗。”
清月颔首:“这就是了,前两年婉婉托我寻暮姓青年,我寻遍祈洲不见,原是阁下改了姓氏。”
暮朗闻言剥开荔枝的手微微顿了顿,“嗯” 了一声道:“因为她跑了。”
明朔:“……算不上跑吧?”
暮朗低头看她,反问道:“那该怎么说?”
明朔听见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虽然暮朗直到现在也没有生气的意向,但对于当初自己的偷偷溜走果然还是心怀怨恨的。但明朔又觉得,暮朗的逻辑也着实强盗了些,如果那天他没抓着自己语气不善,她也不会想着先走。
明朔便底气足了起来,认真道:“我和你道别了,算分别。”
暮朗便道:“好,那算分别。”
明朔松了口气,便听暮朗又问:“他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吗?”
明朔听闻这句话一怔,尚未来得及回神,便见清月已然回答:“如果你问的是她入洱海,是否是寻的我,那便是。”
暮朗闻言微微笑了,他的手覆上腰侧长剑,拇指一顶便是一劫雪白利刃出鞘!
屋子内的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