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这样的丑。而且旁边还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沅字。
沈沅立时就想起来,这是她以前绣的手帕。
以前她总是不愿意学这些,母亲就逼着她学,亲自教她。还拿了好几条锦帕,花了花样让她绣,结果她绣出来就是这个样子。母亲当时都气笑了,她倒是喜滋滋的觉得不错,还去哪里都带着。不过怎么李修尧这里会有她绣的手帕?
她就手里捏着这条锦帕,抬头疑惑的问李修尧:“你怎么会有我的手帕?”
她果然是不记得了。
李修尧唇角抿了抿,面上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说道:“承庆寺,偏殿。这是你落下来的。”
沈沅想了想,然后就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就一脸震惊的看着李修尧,问他:“你就是那个跪在偏殿里面哭,还很凶的瞪我的小哥哥?”
被她当面说他哭,而且还很凶的瞪她这样的话
李修尧面上就有几分不自然。他微抿了唇,侧头看着床帐里侧挂的水绿色香囊,没有说话。不过耳尖还是有些可疑的红色。
沈沅见了,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感动,又是觉得生气。
好笑的是他竟然还会害羞。但他在她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她难产的时候,她是看到他哭的。哭的那样的伤心,眼泪水都落在了她的脸上。那个时候他怎么就不会害羞呢?感动的则是,手上的这条锦帕看着还是很新的,看得出来他这几年都是很认真的在好好的保管着。生气的则是,明明他们之间有这么多的联系,为什么他从来不肯对她言明?若是他肯早一些对她言明,那他们两个人之间也许就不会错过那么多。
不过沈沅转念想一想李修尧的性子原就是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的。而她一开始嫁他的时候心中也是不情愿的,只想着和他相敬如宾,并没有好好的关心他不说,自己有什么事也是喜欢闷在心里不对他说。
两个人倒都是一样的性子。
沈沅就笑了起来。但笑着笑着,她忽然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来。
这些日子她也总是在想,明明上辈子她和李修尧并没有见过几次,而且每次李修尧看到她的时候对她的态度都很冷淡,可怎么后来她中毒了他反而会救她,还对她那样的好?不过现在想来,倒是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
她和李修尧,原本就是见过的啊。但她这样的粗心大意,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些。
现在看着李修尧,沈沅忍不住的就伸手去轻抚他俊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双唇,最后又倾身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双手捏着他的两只耳朵,眼中含泪,却是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从在承庆寺中见到我之后就喜欢我了?”
李修尧看了她一眼,抿着唇不说话。不过沈沅能感受得到她手中捏的耳朵较刚刚发烫了不少。
她就笑着手中用了两分力,用力的一扭李修尧的耳朵,逼问道:“快说。不说以后就不许回房。”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很轻的嗯,同时又察觉到手中捏的耳朵简直就是滚烫的了。
她又是觉得感动,又是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就紧紧的抱住了李修尧,脸贴着他温热的脖颈,笑中带泪的说道:“夫君,其实我心中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就是那次承庆寺回来之后,我连着好多晚上都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一个男子对我十分的好。他还告诉我他叫玉郞,总是会温温柔柔的听我说话,还会教我抚琴,但我就是看不清他的相貌。只知道他左手的手掌心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知道他喝茶只喝松萝茶。我心里一直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