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到地上。
邵云去走上前掀开两个小铁桶,扑面而来的骚味,他点了点头:“够了。”
说着,回过头来看王学德:“王老板,我的话得说在前头,你这房子以后大概是不能住了。”
王学德哪里还顾得上这房子,只说道:“只要邵小兄弟能救我儿子,一栋房子算什么。”
邵云去点了点头,他让李mì shū给他找了一根棍子来,然后将烧好的艾草灰混进童子尿中,顺时针搅拌九九八十一圈之后,两桶灰黑色的粘稠物出现在众人眼中。
“跟我来——”
说着,他拎起一个小桶,向王家前的喷水池走去。
“就是这里,砸吧!”他抬脚指了指喷水池的一角。
两个年轻男人拿着一把镐头走上来,往手心里各吐了一口唾沫,抡起镐头就往邵云去指定的地方砸去。
不到几下,从缺口处突然传来一阵恶臭味。
四周气场一变。
“让开——”邵云去急声喊道。
两人当即撤开身体。
邵云去拎起手里的小桶往缺口处泼去。
“刺啦——”
在场的众人顿时捂住口鼻。
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缺口处冒出来的刺激性恶臭味也散了个七七八八。
王学德挥舞着双手,他定睛一看,喷水池缺口出流了一地的黑红色不明液体。
邵云去拿着棍子往缺口处捅了捅,勾出来一只血淋淋的死公鸡,看起来还挺新鲜。
王学德瞪大了眼,指着那只死公鸡:“邵,邵小兄弟,这是什么?”
“厌胜术。”邵云去皱眉说道。
邵云去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再看四周,八个纸钱堆已经烧得只剩下一堆火星子,忽明忽灭。
就在这时,四周阴风渐起。
“继续!”
邵云去捻起神色,左手的动作不停,右手刷的一下把剩下的蛋壳扔了出去,然后示意邵如海把他的桃木剑送过来。
白天制成的十三把桃木剑一股脑的被他堆在桌子上。
邵云去随意挑起一柄,咬破指尖,将指尖血涂抹在剑刃上,而后定眼看向四周。
夜空中原本明晃晃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层阴霾遮的严严实实,阴风裹挟着落叶开始在院子里肆虐,刮的邵云去一张小脸疼的厉害,并俨然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邓伦来呀!邓伦来呀……”感受到四周的变化,邓和喊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半分颤抖,但是在邵云去没发话之前,他不敢停下。
他今年可都已经五十了,现任妻子是续娶,前头那个连带着她生下来的两子一女都死在七年前的大洪灾里。
现任妻子何翠的娘家属于穷到每年总有那么两三个月都揭不开锅的那种。何翠更是从小就干农活,她是长女,家里纯粹的就是把她当男人使唤的,别看长得瘦瘦小小的,但是又糙又黑,所以熬到二十多岁都没找到好婆家。
何家也是想着捞上一笔彩礼钱,要不然能把女儿嫁给和岳丈年纪差不了几岁的鳏夫邓和!
好在虽然何翠长得实在是磕碜了点,但进门不到两年,就给他添了一个儿子也就是邓伦。因为这一点,邓和也就咬着牙认了。
老来得子,还是硕果仅存的儿子,邓和那是恨不得把邓伦捧在手心里供起来。没成想安安稳稳的养了七八年,邓伦突然就出了事情。
何华把邵云去当救命稻草,他邓和何尝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