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有没有病不关他的事,但他抢了他瑞亲王面前大红人的位置,大大的损害了他的利益,那就关他的事了。想当年水靖出京四处云游,都没有带他,反而把文东延这才出现没一年的家伙给带走了。
贾赦越想越气,又狠狠地刮了他好几眼。
水靖敲敲桌子,不满意道:“眼睛往哪儿看呢!说说吧,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他皱了下眉头,“该不会整日的强抢民女、混迹青楼、仗势欺人吧?”
贾赦申辩道:“我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那些姑娘可都是自愿跟着我的。”
水靖仍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就贾赦现在这副长相,他很难相信会有姑娘心甘情愿的伺候他,就算是青楼的姑娘,心里八成都不乐意。除非是年轻时候的贾赦。
不过若是当年的贾赦,也不会对那些个花花草草感兴趣。
他不禁感叹道:“若是显芳知道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她会怎么想?肯定会气的拧我耳朵让我跪搓衣板。不过,她也得先从下面爬上来才行,呵呵……”贾赦笑着说道,眼眶却迅速红了起来,“不过也不一定,她都能这么狠心的把我们爷俩抛弃了,我做什么她估计也懒得理会。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有妻有妾还能不时的逛个青楼,比当初只守着她一个人……要快活多了……”
水靖原本以为贾赦成了浪荡子肯定早就将张显芳给忘在脑后了,没想到他才刚提了个名字,贾赦就哭成了个泪人,他顿时有点懵。
张显芳是贾赦的原配嫡妻。说起来贾赦能娶到她,当年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张显芳出自书香世家,家里当官的全是文臣,与他家结亲的也都是书香门第。贾赦虽然有爵位,但却是武将家出身。自古文人瞧不起武将,张显芳的爹娘给她看亲时,贾赦压根就不在考虑的范围内。
贾赦也很奇怪,明明看到书就头疼,却对当时是京城第一才女的张显芳一见钟情。贾赦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入不了张显芳他爹的眼,便每天拿着本书找张显芳的爹虚心请教。
但贾赦对于文学就是那种石头脑袋属于无可救药的一类,跟他讲文章无异于对牛弹琴,讲了几次后,张显芳的爹一听到贾赦的名字就头疼,完全造成了反效果。
对此,当时的水靖表示爱莫能助,他身份虽然贵重,但总不能逼着人家把女儿嫁给他吧。仗势欺人,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他凝目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她的面相,“观你眉毛稀疏,应该与家中兄弟姐妹相处的不融洽,眉毛又稍稍上泛,此为家破子散的大凶之相。颧骨低平,夫人应该性情温柔,多与人为善,可惜意志薄弱,遭遇不公平的对待只会将血泪往肚里吞,半点不敢反抗。而鼻之山根少肉,早年应该富贵,中年却破财败家。而你印堂、鼻尖、两颧都泛起了黑气,却无重病之相,想来你已经有了上吊自杀的心思。”
妇人心头一震,脸色同时变得苍白,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
这种时候其实闭眼捋胡子做高深神秘状最好,可惜水靖半根胡须也没有,只得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这自然是在下的本事。”
妇人原本死气沉沉的双眼逐渐有了希望的光彩。
这妇人人称甄封氏,曾有个女儿却在五岁的时候被人偷走,相公也在几年前跟着个道士跑了,没了踪影。这些年,她也曾通过算命卜卦来寻找相公和女儿的下落,询问自己的命为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