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银子。”水靖打断她道。
静虚身体猛地一僵,当即明白水靖已经知晓一切,立刻跪趴在地上哭喊道:“王爷明鉴,这和贫尼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贫尼只是受了张大善人的托付而已。老天爷作证,贫尼绝无半点私心,只以为那江家欺人太甚,想帮张家解决难题而已。若早知道会害死张姑娘,贫尼根本不可能答应张大善人啊——”
“没有私心?”典型的面广鼻长,会为一己之私,整人害人。水靖冷笑,“王夫人要了一万两银子,你又是如何传达的?一万两千两。你倒是好意思开口。”
静虚没想到水靖连这种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冷汗不断从额头上滴落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出家人不打诳语。师太可要想好了再说。”水靖轻笑一声,“听说说多了谎言死后要下阿鼻地狱受拔舌之刑。不过死了的事儿咱们谁也不知道,本王觉得有些刑罚还是用在活人身上才更有趣。你说是吗?”
静虚再不敢否认,承认她利益熏心做的错事,但又说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然后就不停的磕头求饶,请水靖看在她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饶过她。
水靖拿起茶杯用力砸向她,那茶杯“啪” 的一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犹如打开了开关,水靖指着静虚的鼻子大骂道:“好个被猪油蒙了心!那猪油都快把你的心给蒙成黑的了,你竟还有脸说是第一次!?庆安县的崔兰香,浦西镇的林豹,你又作何解释!?”
庆安县的崔兰香出身乡宦之家,家里有些产业,倒也富裕。因是家中独女,她爹娘就打起了招shàng mén女婿的主意。不过好男儿少有做shàng mén女婿的,她爹娘苦寻不到,一怒之下就让崔兰香抛绣球招亲,只要年纪适当又愿意做shàng mén女婿的都可以来抢绣球,然后还真找到个不错的男人。可惜只是看起来不错,不到一年的时间崔兰香的爹娘就接连亡故,崔家偌大产业就落到了这shàng mén女婿的手里。崔兰香也差点随她爹娘而去,后来在忠仆的帮助下费了大力气才逃了出来,然后就到府衙状告这shàng mén女婿谋财害命。
浦西镇的林豹和薛蟠差不多,也是个整日花天酒地的色鬼公子哥儿。某日去人家家里拜访,竟将人家家里的姑娘轻薄了去。那姑娘羞愤欲死,自觉无脸再活在世上,当场一头撞死在墙上。那家人一怒之下就将林豹抓了起来,打算让他一命偿一命。
因诸如‘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类的事情做了不少,这在暗地里一传十十传百的,静虚倒小有名气。那崔家的shàng mén女婿和林豹的家里人就通过关系找上了静虚。自然而然的,这两宗官司也就不了了之。前阵子水靖派人去查的时候,那崔家的shàng mén女婿和林豹都活的有滋有味,只可怜了崔兰香,跟那被林豹轻薄的女子一起在阴间做了伴。
静虚毕竟是出家人,心里也会不安,是以每次包揽诉讼后都会清楚记得害人者和受害人的名字。若受害人没死,她就为他们祈福,死了的话就为他们超度,诵经念佛日日不落。当然也会提醒他们,冤有头债有主,想报仇就去找那些害了他们的家伙,与她无关。
所以当水靖提起崔兰香和林豹时,静虚如遭雷劈,面无半点血色,浑身抖的如筛糠一样。
“你可还有话说?”水靖冷冷道。
静虚再不敢辩解,认下这两宗公案,但又说她只是中间人,帮那些人和王夫人穿针引线而已,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是万不敢做的。
“本王相信你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