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不用管我。”他声音越来越小,脸却是憋的越来越红。
水靖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贾赦犯了哪门子邪。他可记得,贾赦最讨厌与读书人打交道,比如贾政,又比如说林如海。怎么他往林如海身上泼脏水,林如海还没急着辩解,他倒急吼吼的跳出来帮林如海喊冤枉了?水靖斜着眼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头雾水,只得先把茶盏放回桌子上。刚才若不是手稳,茶水可就全泼在他身上了,那丢脸可就丢大发了。也不知道贾赦等会儿还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他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林如海先是震惊,然后是满满的感动。他当然知道自己不会做侵占良田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他。只是没想到,他一直瞧不起的大舅兄竟然会这般的信任他,完全没有半点怀疑,甚至还帮他说话……林如海突然觉得,贾赦也许根本不像贾府说的那样无知昏聩量小识短。
贾赦完全不知道自己赢得了林如海的好感,此时正苦着脸,心里后悔的要死。他不过是觉得像侵占良田这样仗势欺人的行径应该是他这种人……是以前的他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林如海般清高的人应该是不屑于做的。只是脱口而出后,他才想起这世上还有“斯文败类”一说,说不定林如海其实和贾政一样是个假清高呢。而且他们都十几年没有见过了,也许林如海早被邪风污染了也说不定。只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又不能再收回去,让他无比郁闷。
气氛陡然变得奇怪起来,水靖拳头掩嘴咳嗽了两声,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林大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林如海忙将感动之情压回心里,决定以后再回报贾赦对自己的信任,现在先将胆敢陷害他的卑鄙小人揪出来比较重要。
他站起来走到中间,撩袍跪下磕了个头,道:“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臣从未指使过任何人抢夺良家田地,而且从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请王爷明鉴。”
“是吗?”水靖直勾勾的盯着林如海,幽幽道,“既是如此,那些人又为何亲口说是你指使的?”
林如海抬起头,“王爷可将那些人叫过来,臣愿意与他们当面对峙。”神情镇静眼神坚毅,没有丝毫的心虚与慌张。
水靖眯了眯眼睛,没有做声。
林如海只觉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就在他快要撑不住时,浑身陡然一轻,所有的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卿请起,本王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水靖笑道,“其实这件事本王已经查的差不多了,确实不是林卿指使的,但也确实和林卿脱不了干系。”
林如海松了一口气。从“林大人”到“林卿”,虽然只是称呼上的改变,但也侧面表明了水靖的态度。他总算可以放下心了。
“臣多谢王爷明察秋毫。”林如海原本身体就不好,站起来时双腿有些发软,强撑着走到座位上,喘了口气,又道:“王爷,是有人借用臣的名义还是那人与臣属同族?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