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靖听得稀里糊涂,问道:“莫非这尼姑庵和警幻有关系?她不是道姑吗,怎的跑去做了尼姑?”而且警幻曾经还想勾引水沐呢,难不成她以为水沐有特殊癖好喜欢光头?
文东延轻轻吹了吹茶碗里的茶叶,悠悠道:“主子可知这尼姑庵叫什么名字?”
“你不说爷怎么知道!”水靖瘪瘪嘴, “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直接说全乎了。”
文东延品了一小口茶水, 才回道:“遣香庵。”
水靖愣了一下。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却是曾提到过,那警幻是住在放春山遣香洞的太虚幻境的仙姑。“你认为这遣香庵和警幻所居遣香洞有联系?”
“是与不是属下也不知晓。”文东延放下茶盏,道,“只是觉得这尼姑庵兴起的有异常罢了。属下以为, 求神拜佛不过就是在求心安,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这‘幸’大多数人都会以为是菩萨显灵。但天下寺庙诸多, 每日拜佛之人更是不计其数,即使天上神佛忙的脚不沾地,这千余人中若能有一人能得神佛相助,已属罕见。”
“他们才没有这么功夫呢!”水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出此言,只是脑子里有个模糊的概念,天上的那群家伙几十年能出手救一个凡人就是大发善心了,还忙的脚不沾地?那做神仙和做头老黄牛有什么区别。
文东延愣了愣,笑道:“属下不知天上神佛有没有这功夫,但遣香庵的‘菩萨显灵’未免太多了些。大凡香火鼎盛的寺庙,皆是有得道高僧或道人坐镇,只听他们讲经讲道便可消除心头疑惑,拨开心中迷雾。这遣香庵却与别处不同,因此属下才会有所怀疑。而且从警幻之前数次想方设法让黛玉入荣国府居住来看,她不是会轻言放弃之人,奈何这几年却不见丁点消息,其中定有猫腻。”
文东延说到这儿,端起茶碗又开始品起茶来,也有可能是说了太多话需要润一下嗓子。水靖等了许久没见他继续说下去,不满的敲敲桌子说道:“还有呢?以你的性子,若只有这些似是而非的依据是不会与爷说的。”
文东延轻笑了声,递给水靖已经查到的资料,“今儿刚送来的,主子请看。”说后又继续饮茶不语。
水靖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么点茶碗也能闷头喝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文东延是在用盆喝茶。不过品茶好像都是这个样子,他也不好抱怨什么,只能低头翻看起资料来。
这上面全是去遣香庵请过香的人的资料,虽然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人,但看起来也颇为触目惊心。这些人中有部分人已经死了,还有一部分人出现各种不适,症状岁虽各有不同,但逐渐会发展成同样的症状,就是在床上奄奄一息不治而亡。
水靖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去求神拜佛,分明就是求死!不过也不尽然,还有一多半人安然无恙。水靖眉头紧皱,又仔细翻阅,发现这出现病症的人都服用过一种丸药,而这丸药也不尽相同。
“这丸药有毒?”水靖往文东延看去,“不过如果遣香庵这般害人的话,怎会竟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他们中就没有人想到这丸药有问题?”毕竟去了那里的人不少都出了事,即使只有一小部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应该有所怀疑。
文东延终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