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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外的角落空投了一个小纸团砸到他头上,挪揄地朝他笑。

    荣朗懒得管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朝着讲台上走去。

    他身高腿长,几步走到她身后,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书上的整齐的笔记,她正在听老师说话,也没有注意到他停留在自己身后。

    荣朗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飞快地收回手。

    翁如曼转头看到是他之后整个人都僵硬了,脑袋转回去自己的书。

    老班说什么她都胡乱嗯嗯一通。

    荣朗在她身后暗笑,面上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听老班讲题。

    其实他所有的视线都在她的耳垂上。

    他越靠近,她的耳垂越红,脸也红得不像样。

    雪白的肌肤,惹眼的红晕,好像雪地埋藏了大片的红玫瑰。

    连眼角都红了。

    老班和同学们忽然都消失了,他的面前只剩下翁如曼。

    他强制她扭转过来,抬高她的头。

    那表情很熟悉,眼波含水,嘴唇嫣红,目光有些迷离。

    有种不符合年龄的靡丽。

    荣朗的心忽然猛撞了几下,声声入耳。

    他一下哑了,竟然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翁如曼含嗔带怒地瞪了他一眼,抱着书走开了。

    荣朗想要追上去,可是自己的脚一步都动不了,只能看着翁如曼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他心急如焚,一下惊醒。

    口干舌燥,头痛欲裂。

    下意识去摸身边的人,可惜身侧被单冰凉,并没有人留下的痕迹。

    “如曼……”他淡淡地呼了一声“我头好疼,口好渴。”

    没有人给他回应,凌晨五点,天色阴暗,荣朗第一次感觉寂寞。

    他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光,颓丧地走回客厅。

    这个梦过于真实,让他竟然不敢重新回去睡觉。

    在客厅里点燃烟,下意识又看向卧室。

    随后叼着烟走到阳台去了。

    翁如曼在家的时候他都到阳台抽烟,现在她没有在,但是他似乎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靠在阳台上,天气阴翳,灰蒙蒙的一片,空气中有尘埃的味道。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