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就是考,不考就是不考,先生真是一点儿也不痛快。”燕长宁瞬间冷了交谈的意思。
王崂正在心中为自己的回答感到满意,却猝不及防地收到了燕长宁的反驳,顿时整个人都哑口无言。
燕长宁虽然觉得他心思深了些,可听了他对双胞胎世子的授课,尚有耐心又懂得因材施教,便留了几分情面。
“瑶乐直言惯了,还请先生不要与瑶乐计较。”
王崂被她反反复复的态度弄得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含笑道:“郡主真性情,在下岂会介意。”
一日就这么过去了,双胞胎世子多学了十个大字,又背会了两首诗,进步显而易见。
“郡主,那妇人又闹着要出去,男孩子也哭闹个不停。”回到后院,青甲就抱怨道。
燕长宁不假思索道:“把他们分开来,找个身形差不多的仆妇照顾孩子,屋子里再多放些玩具和点心,至于妇人,绑起来,饿上两天。”
青甲佩服郡主越来越聪明了:“奴婢这就去办。”
燕长宁再一次感受了宫里和忠王府的差距,在宫里,这种简单的小事,无需她开口,下面人就自动处理妥当了。
忠王府还是□□逸了,安逸得让人从骨子里都开始变得散漫,却又让人沉溺其中,眷恋不舍。
燕长宁觉得这对她而言,实在算不得好事。
永月巷的那场火,经过禁军的调查,除却最开始起火的那座宅子里的母子三人不见了之外,其余的宅子皆无人伤亡。
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关于永月巷起火的原因和三人的消失,街坊有了好几种猜测。
有人道妇人点火不小心烧着了屋子,连带着母子三人都被大火烧得连灰都不剩。
有人道是贼子见只有妇孺居住,为了谋财,将人杀了,埋在了宅子里,却故意放火掩盖了证据。
还有人道母子三人还活着,就是不知逃去了哪儿。
可大理寺和刑部始终不见报案,就这么过了几日,有关永月巷的话题渐渐被其他新鲜事给代替了。
世间大多如此,日新月异,万物交替,与自身无关的事情总会被湮没在逝去的时光里。
逃过一劫的孙蕴无比感激燕长宁的出手,否则在皇上思念端娴皇后的现今,他被揭发出豢养外室,后果也许不止革职流放,极可能会人头不保。
在这份感激之下,孙夫人每日亲手做的各式糕点源源不断地送进了双胞胎世子的肚子里。
“孙蕴没查到那个同窗?”燕长宁很诧异,有户籍在,按理说不可能挖不到人,除非那人先得到了风声,藏进了深山老林中。
忠王难得上朝点了两次卯,就是为了看孙蕴的笑话:“孙大头脸色一日比一日差,莫非那个人插翅飞掉了不成?”
燕长宁无奈:“爹,你不能给孙大人起这种不尊重人的绰号。”
忠王美滋滋地喝着从明康帝那儿新讨来的茶叶,不以为然道:“本王当着朝廷所有人的面都是这么叫的,他也应了的。”
燕长宁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受了忠王府的人情,怕是孙蕴心里再有意见也不好意思反驳。
“爹,既然帮了,咱们就多帮孙大人一次,早日找到他的那名同窗吧!”燕长宁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
虽然谣言说妇人身亡了,可当日许如梦和宁婉儿都见到了人,还有荣珏和宋垚,可能私下也起了疑心。
忠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