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帝面色稍霁:“将忠王和杨氏女都带过来。”
反正已经瞒不住了,还不如立即当众处理了此事,若不然就算私下里查出忠王是无辜的,恐怕依旧会传出不堪的流言来,一个不妥,还会让人觉得他为了包庇忠王,成为了一个是非黑白都不分的昏君了。
考虑到要为杨姑娘整理仪容,十全特意带了两名宫女去了偏殿。
忠王被重新带回寿宴上,人还迷迷糊糊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
反观杨若秋,则是满脸的红晕与泪水,惊吓的神色似山间遭狩猎的小鹿,凄楚又动人。
众人瞧见了,忍不住又将心偏向了她那一边。
明康帝看忠王今夕不知何夕的糊涂样就想抽他,目光严厉地扫了十全一眼,后者自发地回道:“奴才过去时,杨姑娘已经被忠王府的侍卫救了下来,王爷一个人倒在榻上,还未清醒。”
问陪忠王府的侍卫,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偏殿的宫人皆道:“奴才等将王爷送进东厢房里,看着王爷躺下就出去守着了。可谁知没过多久,却听到了杨姑娘的尖叫声从里面传来,奴才等和王爷府上的侍卫连忙进去一看,就发现杨姑娘衣衫不整地被王爷压在身下……”
最后一句,宫人们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含含糊糊地不敢说清楚,可落在了殿内每个人的耳中,还是以潜意识里的认知拼凑出了自以为的真相。
“杨姑娘怎么会出现在忠王的屋子里?”孙夫人立刻升起了和燕长宁之前一样的疑问。
燕长宁瞬间笃信了忠王是遭了设计,她对这宫里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已然猜到了杨若秋会悄然出现的原因。
“偏殿的东西厢房之间的垂花门是连着的,你事先是故意等在西厢房,然后趁人不注意从那儿进了我爹所在的东厢房吧?”燕长宁看着杨若秋,淡淡道。
“不是!”从进殿起就一直呈失魂落魄状的杨若秋却陡然蜷缩成了一团,拼命摇头泣叫:“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见她哭得瑟瑟发抖,明明被忠王欺负了,受了极大的惊吓却又被瑶乐郡主指责心怀不轨,怜惜心乍起,不由替她分辩道:“许是杨姑娘不小心误闯了,恰好被王爷瞧见了,才会……”
“诸位怜惜杨姑娘的遭遇,可王爷就在此处,何不听听王爷的说法呢?”荣珏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们的偏颇。
这已经是荣珏今日第二次公然替忠王说话了,宁婉儿心被堵塞得厉害。
明康帝忍着怒气,问忠王:“你给朕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忠王迷茫地站着,醉酒的身体有些发热,就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吵得他头疼。
“爹。”燕长宁皱眉。
忠王直着双眼,好像听见了女儿在叫自己,甩甩头,让自己略清醒了一些,可头发晕,还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乖、乖女啊……”
燕长宁见状,登时让人取了两盆凉水,泼在了忠王的脸上。
众人被她强硬的做法惊得目瞪口呆,试问除了瑶乐郡主,谁敢当众拿水泼亲爹?
明康帝霎时觉得心头一松。
好在凉水起了效果,过了片刻,忠王呆滞地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扭头看燕长宁:“怎、怎么了?”
燕长宁简短且口齿清晰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忠王瞬间理智回笼,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本王是绝不可能碰她的!”
什么乱七八糟,好好的,他睡个觉,怎么就变成了强迫臣女的禽兽了!
想到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