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你一个人?谢晋远和李羽呢?”纨绔们不都成群结伴出现的么?
“可能都有事吧!”常十九没说自己今天就想独自来看她,其他人故意都没叫上:“我想老大了,皇上寿宴时老大不是和他们都见过了吗?他们来不来都一样。”
燕长宁想到他的身份不能入宫,心底有些生怜,再看他出门连一个小厮都未带,就道:“那你就同我们一道吧!”
说完,她就吩咐人再去备辆马车来。
忠王却阴森森道:“乖女,咱们往府的马车今天就只剩这一辆好的,其他的都坏掉了。”
“是吗?”燕长宁怀疑。
忠王脸不红气不喘:“爹还会骗你吗?他要想跟着就只能走路了,你好歹是个十三岁的姑娘了,和外男同乘不合适。”
常十九想双腿怎么能跑过驷马,干脆道:“我就坐外面,替王爷您赶马!”
忠王顿时一噎,这小兔崽子的脸皮怎么就这么厚!
见忠王无话口说,常十九立刻屁颠颠地跑到了燕长宁的身边,替燕长宁弯腰拾凳,连马夫的活都抢走了。
燕长宁才发觉少年其实还挺高的,弯身时,她也只能到他的耳垂,难为他一口一个老大,唤的自然。
纨绔们倒也有意思,不论年龄,只拿拳脚功夫就能轻易地崇拜一个人,倒有些像军营里的那士兵,无论年长年幼,只服能降得住他们的将军。
这大概是忠王府的马夫出行最轻松的一次,常十九说赶车就赶车,把他挤到了一边,鞭子挥起来,动作比他还要标准,马夫都觉得自己快丢了饭碗了。
忠王虽然不忿,但也心安理得地坐在车厢里。他才不管什么大理寺卿的公子,又不是他逼着常十九这个小兔崽子替他们赶车的。
不仅如此,他还在燕长宁耳边说常十九的坏话:“乖女,爹让你别理他,你干嘛同意他跟咱们一起?你瞧他蹬鼻子上脸的,像是赖着咱们家似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又不是他老娘,干嘛管他受不受伤,咱们王府的药膏多金贵,抹在他脸上就是浪费!他一个文不能,武不中的小纨绔,你总是跟他混在一起,名声都被带坏了……”
燕长宁听忠王数落常十九,总觉得他在五十步笑百步:“爹,您不是跟我说过您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吗?”
忠王见女儿竟然偏帮常十九,顿时不干了:“他怎么能和本王比!本王好歹是大燕的亲王,有钱有地位,就是在燕京混不下去,还有一大片封地等着本王呢!他不过是小小的大理寺卿的儿子,还是个庶出的,不争出头,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连本王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拿什么与本王相提并论?听爹的话,你以后离他远一点,最好再也别跟他们这些小纨绔有来往了!”
忠王言语有些刻薄,丝毫不在意常十九听见了会不会往心里去。
双胞胎世子似懂非懂地听着,附和道:“对,荣华富贵很重要的,不能和爹比。”
常十九眼皮耷拉了一下,嘴角弯了弯,隐约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可仔细看,却又看不分明。
车夫缩着身体坐在角落,为常十九感到可怜,但自家王爷说得没错,常小少爷也就是趁着郡主岁数还小,能一起玩几年,等到郡主定了亲,及笄成了大姑娘,再与他们来往是万万不能够的了。
车辕在街道拨转,很快到了燕京最大的书斋门口。
忠王住了嘴,带着儿女下了马车。
燕长宁下车时特意观察了常十九的神色,见还与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异样,便安了心:“我爹说话不中听,你别在意。不过谋一份正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