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花蕾和叶子都耷拉了下来,看着有些萎靡。
“原来是这样。”嬷嬷轻拍了下胸膛,不再嫌常十九送的东西不值一提了。
燕长宁唇角轻轻弯了弯:“拿去种起来吧!”
也不知常十九是单纯让她观赏,还是以后用来吃瓜子……貌似,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燕长宁回忆起那天在戏园子里,常十九给自己剥的瓜子,内心泛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活了两辈子,除了仆婢,常十九还是第一个为她剥瓜子的人,还未及冠的少年,比她的太子还要小几岁,活泼又傻气。
“郡主想种在哪里?”
燕长宁环视了一眼自己的院子,觉得放在眼底下能看见挺好的:“就种窗外吧!”
简单易成活的植物不需要精心伺养,忠王府的花匠很快就将葵花重新种好了,又浇了点水。
不消多时,垂下的叶子便抬起了头,生机勃勃的姿态,一点儿也不见方才的萎靡。
燕长宁支着下巴,坐在桌前看它们随着晚风来回晃动,还未盛开的圆圆的花蕾,就像常十九的脸,看着就让人心情愉快。
燕长宁都想象不到自己会有与从前吝于辞色的纨绔为伍的一日。
而且,这种感觉居然还不坏。
青甲将忠王送给她的老鼠风车摆在了窗台上,燕长宁一边看,耳旁一边不时传来滚动的声响,偶尔还夹着老鼠的吱吱声。
“把它取出来,放到笼子里歇歇,再喂点水和食物。”燕长宁怜惜道。
青甲闻言立刻把老鼠的食物取了过来,顺便将忠王买回来的糕点也呈到了燕长宁的手边。
燕长宁取了一块放进嘴里,糕点在唇齿间化开,带着淡淡的香气和清甜,就是她这种不爱吃的人,都忍不住觉得美味。
日子太快活了,简直把她过去一生没有尝到的快乐都弥补了回来,而这一切,几乎让她忘了是从别人身上替得的。
燕长宁眨了眨眼,双眸里有小簇的光亮,是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愧疚与感激。
“明日把府里手艺最好的绣娘叫过来。”
燕长宁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动笔画过花样子、裁过衣裳了,不知自己是否能为忠王父子做上几件夏衣。
……
忠王府养了好几名绣娘,都是当年忠王开府后,先帝一并赐给下的,不过忠王却更爱名满京城的千功坊做的衣裳,原因是那儿的绣娘手艺更高超。
长此以往,忠王府里的绣娘反倒没了什么用途,平日里只拘在小院里,给主子们做做鞋袜汗巾。
“奴婢拜见郡主。”
乍然听燕长宁召见,王府里绣工算是最好的绣娘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