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给爹,如何能反过来让爹种花苗呢?”燕长宁让嬷嬷把花匠叫来,看能不能救活。
结果这两株葵花不但能救活,还被花匠夸奖了花形饱满,花茎顽强,连王爷下了那么大的力道都没踩断,算是葵花中的上上品……
忠王闻言气死,常十九那小兔崽子送的破花,生命力居然也这么顽强:“不许去常家看那小王八羔子!”
“可我答应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若不然怎么配做爹的女儿呢?”燕长宁拿忠王信守承诺的好品德来安抚他。
忠王心情虽然被夸得很飘然,但想到她去见常十九还是不同意:“偶尔失信一次,又不是不可以……”
燕长宁索性拿了之前做好的荷包出来,多哄了他几句。
忠王一看见荷包,嘴巴都乐歪了,到最后还是被燕长宁哄得晕头晕脑地答应了她去常府。
不过必须要带上两个弟弟。
燕长宁本来就打算带上燕长平和燕长安,有他们一起陪同,还可以避嫌,遂立刻就答应了。
忠王这才作罢,将得来的荷包往腰上一挂,就兴冲冲地出去了。
也不知他找了谁炫耀,总之没过几个时辰,瑶乐郡主心灵手巧的优点又迅速席卷了整个燕京,差点吓聋了一堆人的耳朵。
“没听错吧?燕长宁会绣荷包做衣裳?”宁婉儿不可置信道。
她今日和许如梦来平王府做客,眼下正与清云郡主坐在一起。
“可能瑶乐郡主是想落实了孝女的名声吧。”许如梦云淡风轻一笑。
宁婉儿嗤之以鼻:“原来是想博名声来着,虚伪至极。”
“话不能如此说,瑶乐向来与忠王爷父女情深,为忠王爷学绣荷包做衣裳亦是孝心所在。”清云郡主心里不太赞同宁婉儿的评价。
平王府与忠王府虽然行如沟壑,然而她却对燕长宁一直抱有好感,甚至羡慕她在皇家难得活出了自我与本真,这是她以及平王府内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做不到的。
许如梦看着清云郡主恬美的容颜,目光轻闪了一下,淡笑道:“我与郡主想得一样,忠王可能太高兴了,才会炫耀得人尽皆知,其实说起来,不过是一片爱女之心罢了。”
清云郡主顿时觉得与她心灵更加亲近,亲手为她添了一杯茶。
宁婉儿撇嘴,对区区几只普通的荷包都欣喜若狂,视若珍宝,可想而知燕长宁从前真的是个连绣工都不会的草包。
贵女们平常虽然不用亲自动手做绣活,但简单的绣工却是从小都会的,因为女子相看人家需考察德容言功。然而燕长宁长到了十三岁,才开始拿针,忠王不以为耻反而为傲,真是可笑。
“听说她之前还在书斋买了梅缘散人的墨梅图,简直玷污了梅缘散人一身的清傲与才气。”
许如梦闻言勾了勾嘴角,不过瞬息又松了开来。
燕长宁买了墨梅图的消息想来应该早早就传到了梅缘散人的耳中,以梅缘散人对纨绔权贵的痛恨与清高自然会觉得燕长宁买下自己的画是一种屈辱,大有可能将画重新要回来。
然而数日过去了,对方却毫无动静,半点出言申讨的风声也无,不知是何缘由。
“黄玉良,不过一幅画,你既然挂出去卖,又何必在意买主是谁呢?到了瑶乐郡主手中,指不定哪日就会入了皇上的眼,皇上一旦看中了你的才学,将来许你入仕,岂不美哉?”
平衣巷内,一位眉清目秀的书生苦劝面前的友人,心高气傲也得分情况,和皇上最宠爱的忠王府作对,简直如蚍蜉撼树,没看到朝廷里的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