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些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病人, 一个个身强体健,看不出一点问题, 轻易胸口碎大石, 一跳五米高,爬楼都不用电梯,从外墙就可以上,来诊所都不是走来的,有破窗而入,有的走空调管线, 还有的想来一个天降正义,让谢传灯不胜其烦。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把阿澈带到了诊所,为了不想小舟祸祸家里, 狗也被带了过来。
于是小舟和阿澈每天都以谁抓的坏人而竞争, 有时同时抓到一个,一人捏颈一狗咬手,互不相让,要不是谢传灯出手,他们能一人撕下一半。
治疗并不困难, 在谢传灯眼里, 神经退化症就是经脉赌塞,神经传导生物电信号无法及时传达, 他的按摩调理, 只是让他们恢复一些罢了, 而且他还发现,这些战士内里亏空的很厉害,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个就是他用调理无法解决的问题了。
就在他困扰时,楼怀泱又踏入他的诊所。
他是唯一一个走正门的。
“这是你能用的东西,”楼怀泱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了这名少年,“图兰大学的借读证,他们停课很久了,学生老师最近都在市政里帮忙,你可以直接去他们的数据库里学习课件,还有这位,他补办的身份是谢澈对吗?另外你家狗因为外形与狗证不符合,我也重办了一张,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谢传灯欣喜地接过,连番感谢,这正是他最需要的东西。
尤其是这里的医疗知识,虽然只是在网上了解了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但这种接触生命本质的知识还是让他向往许久,如今终于可以系统地学一些了。
“你家阿澈打的是基因针很多吧?”楼怀泱看着在一边与狗一起看书的阿澈,俊朗正气的脸上浮出一丝遗憾。
谢传灯还真不知道,但看起来对方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便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话说一下去:“为什么这么说?”
“基因针是好东西,可以让我们普通人有着机械人一样的适应与战斗力,但却从底层改变了生命结构,无限强化的基因……”楼怀泱微微叹息,“越多的针剂,强化就越大,可是人的大脑却承受不了这样的改造……异化后遗症,变成阿澈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你好像也遇到不少啊。”谢传灯又试探地问。
“你是在战场上捡到他的吧?”楼怀泱突然微微一笑。
谢传灯神色不变,但眼眸深处却有一丝戒备。
“是有一艘星舰在战初就在空战中损毁,那里边,装了非常多的异化战士。”楼怀泱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疲惫道,“异化战士都是因为过量的基因注射而失去意识与人格的战士。他们是应该由后勤统一处理……按理我是不该视而不见的。”
“但你视而不见很久了。”谢传灯淡淡道。
“因为你不同,”楼怀泱起身,“我还有事,希望你能为他找到一条出路,多谢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谢传灯抚摸了一把阿澈,蠢小舟也把头伸过来求抚摸,被阿澈无情地推开。
“真是个好人。”谢传灯眼中闪过一丝自嘲,天真得,就像前世的我一样。
他继续接待了下一个病人。
下午人不多,谢传灯牵上狗带上人关上门,拿着手上闪出光芒的借读证,准备开始他向往的借读生涯。
但是他没想到谢小舟被关了快几周,好不容易上街,却被脖子上的狗绳阻挡了狂奔的能力,已然滋生反心。
在阿澈手上挣扎数次无果后,这只聪明的大狗扭头巧妙挣扎,头颈一缩解开绳子,撒腿就跑。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