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怪过你。”男孩下巴蹭着她脸畔、太阳穴,有念念不舍的亲昵,以年轻的刺刺青迹。
“那天说的话……”原莱又是一阵呜咽。
“忘了。”徐星河直接打断他。
原莱不再吱声,任由他抱着,也抱住他,这无所畏惧的枷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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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随便在路边大排档吃了顿晚饭,原莱点了不少菜。老板把干锅中翅端来后,她掰了双筷子,递给对面一直盯着她笑的徐星河。
“看什么?”待他接过,她敛目,给自己斟了半杯淡啤。
“不知道,看不腻。”他笑着,痊愈了,又恢复往日神气。
突地,原莱摸住脸,小声惊呼:“啊,我今天都没化妆。”
想了想,又庆幸,还好没化妆,不然被眼泪冲花了更挫。
徐星河撑脸,盯着她温柔的眼睛,她鲜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地说话,视线难移,不由看痴。
“别看了!”她又羞了,要把他喊醒。
“哦,”徐星河勾唇,提起筷子,但又放下,突然说:“手给我。”
原莱不明所以。
“给我。”
她把左手递过去,徐星河特用力地握了一下,捏得她指头骨架都疼,才长舒一口气道:“是真的。”
原莱失笑,又有点心酸,拿筷子隔空虚戳:“吃你的吧。”
她认真打量着他:“你瘦了好多。”
“我想你不累么。”他条件反射般回。
原莱想笑也想哭,咬了咬唇:“说得像是我不想你一样。”
“那你多吃点,”他拣了块油润饱满的中翅,送到她碗里:“补回去。”
“你要补,长身体的年纪。”
“我好得很。”徐星河呷了口啤酒,夹了颗花菜,脆声咀嚼。
他无忧无虑的模样,真好,原莱眼眶微润,借着对面人低头剔骨头的间隙,她悄悄用指尖刮去,稳住了声线说:
“你别放弃保研。”
徐星河遽然掀眼。
“舒灵告诉我了。”
“她跟你说什么了?”他浓眉一皱。
“没说什么,”原莱平和地注视着他:“我只希望你不要放弃保研。”
徐星河扫她一眼,“我读研你怎么办?”
他放低声音,似乎还没有足够的底气:“我只想早点照顾你。”
“我都这么大了,要你照顾什么,我准备辞职,把你妹房子也退了,”原莱笑了笑,口气轻拿轻放,仿佛对这个决定所要承载的不可估量的负重,浑然未察:“等安排好这里一切,就离开金陵,去魔都。”
她冲他眨眨眼:“你好好念你的书,等我去魔都找你,这样你愿意吗?”
徐星河手支着桌子,眉梢一挑,似乎并不打算认可她的突然决定:“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五年,”原莱不打算虚报时间。
“上的五年班说不要就不要了?你工资很少?”男孩不解。
“不少啊,还有提成。”虽然自己一直没成什么大气候,但不可否认,这家公司胜在稳定,待遇福利也都不错,至少给了她好一阵子的平和生活。她也不能预估今后,一切就是为了眼前少年的随心而动啊。
原莱莞尔,故作轻快地执着筷子:你不也保研说不要就不要了。”
“能一样吗?”徐星河想着不对劲:“我对自己的今后很有信心,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