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莱不好意思地敛了敛眼, 接而望回去, 把曾经心事坦露无遗:“上一次……我就想让你上楼多待一会……”
她绞着包带子:“舍不得你。”
男孩眼光渐深, 像不见底的漩涡, 不语片刻,他伸出手, 把她圈进了怀里。
原莱一头栽到他胸口, 只听见他轻声说道:“上次我想这样。”
“嗯?”她闷闷问。
“想抱你, 抱很久,特别想。”最后三个字, 他咬得格外重,好像这个念头根深蒂固,藏匿迄今。
原莱心底滚烫, 抬手搭住他后背,在男孩硬实的背脊,一下一下, 轻柔地抚摩着, 似在宽慰。
……
……
两人一道上了楼, 楼道灯光昏暗,到了门前,原莱取出钥匙打开。
想先让他进去, 结果徐星河还跟之前一样, 还是先让这她。
原莱笑笑,迈入玄关。
徐星河跟着,这次过来, 不用像上回初见那般,全心满眼的都放在原莱脸上身上,她打开了顶灯,他顺势打量这里,很整洁温馨的女性居室,布艺沙发,餐桌罩着米白色的棉麻布,有长势正盛的水植从橱柜顶端错落,油嫩的绿萝茎叶,仿佛纯天然的帘幕,排列有序的彩色书脊,就隐没在后头。
原莱弯腰在鞋架上找了会,匆忙抬眼道:“你再等会,我去里面找双大点的拖鞋。”
徐星河刚要说别麻烦赤脚也行,女人已经回头,趿着鞋拖往房里溜。
他不自知地扬唇,看来真没别的男人来过,好开心啊,所以更乖乖等着。
一会,原莱真找来了一双拖鞋,她没递给他,只嘀咕了句“也不知道嫌不嫌小”,就蹲下身摆到他脚边作比较。
“不碍事。”徐星河也躬身,只想快些换上,来一趟,换双鞋都把她烦扰成这样,他都不好意思了。
同一时刻,原莱也碰巧起身,头一抬,没当心,撞上男孩下巴。
徐星河吃痛直回上身。
原莱惊呼,脑袋也后知后觉隐隐疼,管不上自己,她扬手揉揉他下巴,关切问:“疼吗?”
徐星河凝视着她:“疼。”
“对不起,”她抱歉地蹙眉,脸色更愁了,温软的手离开了点,凑过去仔细看:“是这吗?好像真的红了。”
她离他特别近,淡甜的气息扑鼻而来。水红的嘴唇饱满润软,徐星河只觉挪不开眼,近乎痴怔。
原莱似乎察觉到了他目光,那不加掩饰的深刻眼神,牢抓着她,心也因此扑通直跳。
对视良久。
气氛微妙静谧,唯有秒钟滴答。
几乎要溺亡在,彼此的目光中。
徐星河胸口发窒,喉咙收紧……好想亲她,他喉结滚了滚,艰涩启唇:“我可以……”
话未说完,女人仿佛完全懂他,不假思索踮脚,在他唇上轻靠了一下。
有如过电,麻意直窜从椎骨直窜头皮,徐星河惊愕地看回去,僵在那,半晌都没有动作,也不知怎么再动,她香软的唇如魔咒,能将他石化,他已不是他自己了。
耳根蔓遍了红,眼睛都忘了该怎么眨。
原莱脸也爬上了绯色,可她依旧注视着他,细查他的神色与反应,须臾,她又送上前去,继续亲面前的大男孩。
不再是短促的贴靠,她啄吮着他的唇,轻而缓,无声息,专注而忘我。
徐星河的呼吸粗沉下去,血往脑袋涌动,从脸红到脖子,他承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