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了一眼泛起鱼肚白的天边,将石洞中的痕迹全部抹消了去,而后对郁宁说:“郁……郁师姐,月尔现在情况不好,如今我也是紫极宫众人追杀的目标之一,但你们不是。我现在要去找苏汀,想法子带他去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你……你先带月尔回转宗门,如何?”
这话里有公心也有私心,一来翁月尔情况不好,确实不该继续跟着他们继续颠沛流离。二来,就算剖白了,可郁宁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对苏汀是个怎么意思他也不知道,这万一要还是有那么点……他不就是带着俩情敌去苏汀身边?
“你……要去救他?哪怕他现在入了魔,被道门联手追杀?”郁宁喃喃道,什么时候,她羞涩又软糯的甲鱼为了一个人,变成了如今坚强到无所畏惧的地步?
霍嘉昱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认真地点了点头,“苏汀在等着我呢。”一想到那个蛇精看苏汀的眼神,霍嘉昱的心里就打翻了一卡车的老陈醋,咕嘟嘟冒着冲天的酸气。
看着霍嘉昱说要去救苏汀时,整个人简直要发光的模样,郁宁死死地掐着手心的嫩肉,才克制住自己,不至于暴起嘶吼撒泼,像个怨愤的泼妇一样,去发泄自己心中的痛苦和怨恨。
她从未曾见过霍嘉昱这样的一面,曾经俩人就算感情最好的时候,看到自己出现,这个人也不过是悄悄地红了脸颊,羞涩而依赖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他最重要的支柱一般。那时候她还满心欢喜,觉得甲鱼就是这么一个软糯的少年,依赖她需要她,所以她得无坚不摧,得为他遮风挡雨。
如今,甲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了另一个人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郁宁的心里更是酸涩发痛。
郁宁怎么可能听霍嘉昱的话回转宗门,别说她既然知道苏汀日后会入魔发狂到屠尽宗门,根本放心不下甲鱼的安全。就说她自己身上那些莫名的异状,她也得去再见苏汀一面,验证一些模糊的猜测。
她捋了捋头发,将翁月尔打包捆到背后,提着剑肃然道:“月尔的心病便是苏汀,我就算带她回去宗门也于事无补,既然都到了这儿,咱们先去见了苏汀再说。月尔是心病,这心病还得苏汀这味心药来医。”郁宁眯着眼睛,张嘴就给苏汀上了好大一记眼药。
郁宁这话一出,成功地让霍嘉昱心中又狠狠地酸了一把。尼玛哦,当初怎么脑子进水了,觉得男主身边的美女越多越好,他可是恨不得把苏汀写成万人迷,几乎所有见过他的女子都会被万人迷光环给煞到智商为负,哭着喊着要跟着苏汀,不给名分也行。
如今……也就出现了仨,其中一个还是性别难辨的蛇精,他都酸得难受死了。一想到剧情往后走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藏在各地角落中的美女,擎等着苏汀的驾临,霍嘉昱眼前冒出一阵金星——不行,还是得把苏汀带去某个深山老林里,建个小黑屋关起来,免得他沾花惹草。
海族王城。
聿若感受到魔气正在一点一点将他的身体神魂销蚀吞噬,再看看眼前这个抓着他脖子,斜倚在王座上,有点漫不经心的红眼青年,不可置信地问了他人生中最后一句话:“不可……能,你……明明中了蛇骨,怎会?”他明明看着苏汀完全吸收了蛇骨,神智变得迷离,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么的温柔缱眷,好像只要自己一句话,他就能把心肝掏出来递给他。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怎敢解开困住苏汀的结界放他出来,想要趁着蛇骨效力最强的时候与之成就好事,只要有了孩子,再想法子留住这个人也不是难事——人族都是那么的重视亲生血脉,尤其是男人。
可谁料到,明明对他笑的那么温柔顺从的苏汀,在他解开结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