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一来确实得演给圣人看,二来也是因了阿兄教我的欲擒故纵之法。你说这日子够不够叫他惦念我”
“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婢子觉得,侍郎这心但凡不是石头做的,便多少会惦念您。倒是您再不去扰他,可就得叫他误会您知难而退了。”
“也是。”她敲敲桌案问,“明日可有朝会”
“明日不是上朝的天,但侍郎或许会去教十三皇子习文。”
元赐娴抿唇一笑:“好。”
时卿颔不语,似作默认,半晌听他与宦侍讲:“但子澍说的也有理。这样,吩咐下去,等世琛回城,就叫人假扮山匪做场戏,将赐娴先引回城中。记得,切勿伤人,手脚干净些。”
时卿眉头微微一蹙。
宦侍领命退下后,徽宁帝给时卿赐了座,关切起别桩事:“昨夜可有收获那吴兴纪家果真有猫腻”
时卿的目光在宦侍远去的背影上粘连片刻,很快回神:“臣留意吴兴纪家已久,昨夜在他们的货物里现大批崭新的箭镞,是军器规制不假。不过,倘使臣所料不错,这些猫腻是有人故意叫臣现的,目的便是借刀shrén。”
徽宁帝眯起眼来,心里约莫有了数,感叹道:“朕的这些个儿子啊”完了又问,“你方才说,赐娴与你一道去了郊野。她可清楚这些”
时卿摇头:“县主不知始末。”
徽宁帝似乎安心了些,道:“既说到元家,朕想与你聊几句。你可知方才张仆射来朕这里所为何事”
“臣不知,还请陛下解惑。”
“以张仆射为的一
干朝臣向来对元家抱有成见。早在当年,朕给元易直封了郡王,他们便提醒朕,滇南王势头如日中天,不得不防,尤其是他那个淌着点郑家血脉的儿子。朕便将世琛当作质子,下旨强留他在长安。”
“昨年南诏入侵,又是他们,非要朕忍辱求和,令赐娴和亲南诏。朕晓得他们的心思,元易直护女心切,多少将因此与朕生点嫌隙,他们就乐得见他与朕不和。可后来,这些人瞧了姚州来的急报,又改口了,希望朕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