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后悔了?”容泰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走到了池子旁,双上撑在了栏杆上,视线落在倒映着月色的池水上。
楼易撇嘴,昨天那么轻易的就进了慎刑司,事后再想了想才想起来,才发现不对劲,容泰必然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堂堂东厂都督,慎刑司司主,没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本事,爬到这么高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被他蒙混过关。
“容都督是想把本王当猴耍吧?”
容泰轻笑了一声,目光依然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语气不疾不徐:“楼王殿下,你想要进慎刑司,下官自然是满足你。”
“真想不明白,阿姐怎么会看上你?”楼易的语气中满是疑惑。
容泰的表情一滞,只是一息之间,恢复如初,淡然一笑。
“楼郡主是世间难能一见得奇女子,下官怎能高攀得起。”
“哼,我阿姐看上你,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你的身份上不了台面……”楼易的语气一顿,也看向了湖面,手搭在了栏杆上面,说的话丝毫不像是他这个十一二岁的年纪所说的话:“可是谁让本王的阿姐看上你,阿姐还没到及笄的时候就背负了整个打理的兴衰,背负了父王给她的期望,把我托付给了阿姐,她从来就没有任性过,阿姐就是想要整个打理的执政权,本王都会双手奉上,更别说是其他的,如今阿姐要的只有你,作为弟弟的我,别的帮不到她反倒要她来帮我,那么这回由做弟弟的来帮她。”
闻言,容泰看向楼易,眼中露出疑惑:“楼王殿下不是来阻止下官的?”
从楼易出现的时候,容泰就认为他是来阻止他的,只是不曾想他竟然会在他的面前说出这种话来。
“阿姐说过,遇不上喜欢的人,她这一辈子就不嫁人了,现在她喜欢上了,即便是你,本王也认了。”楼易抬眼看了一眼他,后道:“今晚本王与你说的话,你别告诉阿姐。”
说罢便转身离开。
楼易离去,容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心情颇为沉重。
可他不是良人。
容泰正欲回房,身后传来微不可察,却急促的脚步声,眼神瞬息一变。
袖子一翻,付在身后,背对着赶来了黑衣人,语气清冷:“何事?”
“都督,大事不妙,方才属下跟随在楼郡主的身后,似乎被楼郡主发觉,楼郡主故意走进了暗巷当中,过了一会属下才敢上前,只是巷子中没了楼郡主的沈玉,只留下了一支簪子。”黑衣双手捧起了金簪。
容泰心中一紧,拿起了簪子,眼底还是露出了担忧。
“回到行宫了没有?”
黑衣人摇了摇头:“都督,现在要不要派人……”
话还未说完,黑衣人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的身侧掠过,再抬头,眼前早就没有了自家都督的身影。
容泰心中也怀疑是不是楼阿九为了逼他而使出的下策,但是容泰不敢赌,这万一不是呢,这要是因为他的怀疑而耽误了,后果他也不敢设想。
从慎刑司出来,马车正要拉回马厩之中,容泰一把从车夫的手中把鞭子枪了过来,车夫还没反应过来,容泰已经翻身上了马,拔刀往马匹连着马车的绳子一砍,驾马飞奔离开。
慎刑司和行宫是反方向,平日里要一个时辰的距离,容泰却是只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可见心中有多紧急。
行宫的侍卫看见有人深夜在行宫前骑马,大声呵斥:“何人惊扰!”声音刚落,那马也停了,但定眼一看,是东厂都督,脸色大变,即刻从大门前赶了下来,拱手行礼:“不知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