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鸿的本意,是想把这话说给陪着列悬的云瀚听,他是掌门大弟子,出面处理名正言顺,却没想到云瀚还没有所动作,列悬已经起身,直接飘到了擂台上——他身姿极其舒展,真的就如风摆柳叶一般自然的飘了过去,这等身法连邱至澜一时都看呆了。
列悬到了擂台上并不废话,叫华令宇抱着狗,自己拎着杨伟文,说了句:“跟我来。”就再次飘走了。
邱雁君敏感的嗅到了大八卦的味道,赶紧跟了上去。列悬估计是照顾他们的速度,行的并不快,离开擂台这边后,他叫了个七星岛弟子带路,找间清净屋子进去,就把人和狗放下,先问杨伟文:“怎么回事?”
杨伟文还懵着,邱雁君看华令宇在给狗看伤,就插嘴道:“这位是瀛台台主,问你话,你就好好的答。”
她人美声音甜,就算是想恐吓别人,别人也听不出那个意思来,杨伟文听说是瀛台台主,反而精神一震,定定心,拱手说道:“弟子杨伟文,西大陆衢州人士,见过台主。”
“问你是怎么回事。”列悬不为所动,重复了一遍。
杨伟文看了一眼地上还瞪着自己低吼的狗,始终想不通这畜生是怎么摸到七星岛上的,但现在不是跟畜生较劲的时候,他低下头,飞快说道:“弟子不敢隐瞒,这**是弟子一位旧识养的……”
他没有提明克允的名字,只简单讲了个故事,故事的核心倒跟邱至澜收养时季鸿差不多,杨伟文的父亲在世时和明克允的父亲明宿亨是好友,他父亲修炼无成,十几年前阳寿尽了,明宿亨就收养了杨伟文。
可是明宿亨收养他,却并没安什么好心,只是为了杨伟文父亲留下来的一点丹药和法宝,并几次三番欺他年幼,谋夺他的东西。杨伟文一点一点把东西给了明宿亨,眼看明宿亨还是不肯放过,终于在几个月前想办法逃跑了。
“弟子离开明家的时候,明家上下都好好的,谁知道过了几个月,明家小儿子突然带着这疯狗四处追杀弟子,非说是弟子害**他全家,弟子实在冤枉!”
对着一只不会说话的狗喊冤,除非真有神仙降世,不然这案子也是难断的很,不过嘛,邱雁君转转眼睛,戳戳华令宇:“狗身上那封信呢?”
华令宇这才想起来,赶紧把信交到列悬手上,列悬拆开油纸包,从里面取出一片沾血的绢帛,快速读了一遍,然后问:“你说,明克允追杀你,说你杀了他全家?”
杨伟文先前已经听见有信了,但他现在有恃无恐,一封信能说明什么?反正他有许多话可以应对,就点头道:“正是。”
“可是明克允这封遗书里却说,”列悬说话语速很慢,却冷冰冰的透着寒气,“明宿亨是寿终正寝,明夫人原有旧伤,发现你偷盗明宿亨遗物,气急攻心**,你的罪状是偷盗宝物、毁尸灭迹,烧了明家宅院。”
杨伟文一时噎住,邱雁君则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往自己身上揽灭门**罪呢!”
列悬没理会她,继续问杨伟文:“明家的宝物在哪里?”
“弟子冤枉!”杨伟文立刻否认,“弟子从没见过明家宝物,那都是他污蔑弟子。”
“那好,你把刚刚擂台上用过的猫爪铃铛和硫磺丸拿出来我看看。”
杨伟文迟疑,继续辩解:“台主!这是我杨家宝物,明克允是看过我的宝物,才知道宝物的形态特征的!”
这话里的漏洞,大的跟藕上的眼儿似的,邱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