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是看不出来,她只知道这位紫浮宗掌门深不可测,在他面前,自己一点小花招也不敢使,只能老老实实。
幸好他们这些小辈也不过是进来给循清见个礼,就被打发出去了,邱雁君跟在华令宇身后,往安排好的客房走时,还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来,悄悄说:“我刚刚吓的气都不敢喘了。”
华令宇失笑:“何至于此?我师尊为人最是温和可亲,对晚辈极有耐性的,我大师兄常说,我这样不长进,都是师尊娇惯的呢!”
“你自己还知道?”一把柔和低沉的嗓音从前面高处传来,如古琴曲一般悠远动听。
众人齐齐抬头,只见前面山路转角处站着一位身穿藏蓝长袍的修士,那修士没有戴冠,只用一支玉簪绾发,身上长袍织了松鹤祥云纹,广袖曳地,气质出尘,比华令宇不知英俊多少倍,就连邱雁君都一时看愣了。
华令宇笑嘻嘻的上了两级台阶,拱手道:“大师兄怎么在这?”
他大师兄没有理他,先向着邱雁君等人点头:“是绛云岛的客人吧?在下云瀚,是令宇的师兄。”
邱雁君赶紧低头行礼,时季鸿就在她左侧落后半步,将她刚刚的失神看的一清二楚,这会儿想都没想就跨前一步,应道:“见过云瀚真人,久仰真人令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接着自报姓名,又介绍了邱雁君、林广深等人。
华令宇在旁拍了一下额头:“啊呀!见着大师兄吓了一跳,该我来引荐的,失礼失礼。”
云瀚挨个跟绛云岛的人点了头,到邱雁君也不过多看了一眼,并没有如一般人一样露出惊艳之色。他听完华令宇的话,略带歉意的说道:“诸位与令宇一路同行,想必受了不少怠慢,我这里替他赔罪了,客房在这边,诸位请。”
“哪里哪里,令宇真人周到得很,云瀚真人太过谦了。”仍旧是时季鸿答话,并请云瀚先行。
华令宇既然说是大师兄,那么这一位显然就是未来的紫浮宗宗主了,林广深等人心内充满崇敬,也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套套近乎,但事到临头,患得患失,竟开不了口,只能任凭时季鸿出头。
至于邱雁君,就实在是碍于人设,不能随便说话了。要不是在绛云岛跟邱至澜演了几十年戏,她这会儿哪还顾得上什么矜持,什么形象,维持什么美人的端庄羞涩,早就立刻拉着华令宇到旁边把云瀚的一切信息打听的底朝天了!
声音好听,人长得英俊出尘、仙气十足,正是她的菜啊!虽然他要接任紫浮宗宗主不可能跟人谈恋爱结婚,但这么好看的人,多说几句话也美得很不是吗?!她现在好后悔当初给自己加了个单纯小白兔的人设啊啊啊啊啊!还有这个仙气飘飘的帅哥为什么不肯正眼看她,一句话也不跟她讲啊?!
他主动开口,她至少能搭话不是吗?哎呀,刚刚她就不该发愣让时季鸿抢话!她才是姓邱的,主动接话不就好了吗?现在错过机会,还能怎么办?时季鸿这混蛋也是欠!嗐,好气呀!
在她这一连串澎湃活跃的心理活动中,云瀚和华令宇师兄弟两个,也把他们引到了客房,请他们先进去休息,一会儿去接风宴再谈。邱雁君就只能望着一句话都没说上的帅哥离她而去,怅惘叹息了。
“再看人也走了!”时季鸿站在她旁边,冷冷说了一句,“你要住哪间?”
邱雁君回神,发现林广深他们都在,且都望着自己,顿时红了脸,随便选了一间屋子进去了。
时季鸿很快跟了进来,邱雁君看见他就有气,不悦道:“谁让你进来的?”
“翻脸不认人?”时季鸿回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