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唐宛宛吓了一跳,也意识到当下是个什么处境,忙抓过外衣披在身上,光着脚跳上床把自己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晏回眼角直抽:“你就这么**的上床了?”
“陛下都不说一声就进来了……”唐宛宛小声埋怨,又不好意思地摸了一把身下的锦绸,果然**的。
好在先前换下的衣裳还在床上,唐宛宛伸出一只手四处摸了摸,摸到了小衣亵裤,中衣没找着,大概是掉地上去了。
她麻利地在被窝里摸索着穿上了小衣,又将外衣扣好,这才敢爬出被子,去床头柜里翻了翻,也没找到能换的床单,不知道丫鬟们放哪儿了。
紧跟着听到了一阵窸窣声,唐宛宛扭头瞧了一眼,“啊”地惊叫了半声。因为陛下脱了衣裳,全身只剩一条亵裤,就这么裸|着上身跨进浴桶去了,腰身窄紧,背肌分明。
“陛下你你你……”唐宛宛脸色涨红,却立马想起了昨晚认真看过的春|宫册子,知道夫妻就得这么赤诚相见,这才闭上嘴巴,心中却跟一百面大鼓齐敲,砰砰砰砰地响。
这么一来,她也不敢再找床单了,又飞快地缩回了被子里。
晏回也没叫人换水,就着她用过的水洗了洗,唐宛宛砰砰砰的心跳声还没恢复如常,陛下就已经洗完了,只着一条湿透的亵裤坐到了床边,拿起一方干布巾擦身。
瞧见唐宛宛缩成个粽子样,还紧紧闭着眼睛,晏回唇角翘了翘,十分好脾气地容她再缩一会儿,问她:“你上月生辰过了,如今是十七,我可有记错?”
唐宛宛紧闭着眼睛点点头。
晏回擦干了身子,丢开了手里的布巾,又莫名笑了一声:“不小了。”他一边说话,一边不由分说地抓起了她被子一角,唐宛宛猝不及防,立马瞠大了眼睛,忙把失守的那边抓回来。
两人跟拔河似的,一人抓着一头,晏回一点一点把被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待没了遮挡,唐宛宛开始慌了。
她的里衣不知掉哪儿去了,而外衣那一整排金线编成的盘扣都系错了,方才是在被窝里穿的衣裳,里头的兜儿还没穿正,缝隙之中露出一片大好风光,自己还浑然不觉。
晏回呼吸微滞,盯着她身上石榴红色的海棠宫裙细细打量半晌,还不待她开口,手下稍稍用了些力,盘扣就尽数断了,宫裙半|遮|半|露地卡在手臂上。
唐宛宛彻底傻了。
“宛宛听话。”晏回坐在床边,好整以暇道:“该就寝了,脱了吧。”
唐宛宛咬着下唇,以穷苦长工看地主的眼神瞪着他,好半天脱出了一只胳膊。晏回看不过眼,把另一头也轻轻松松剥了下来,随手丢到了地上。
“怎么能扔地上!”唐宛宛惊叫:“那衣裳上头绣的金线都有一斤重!”
晏回眼皮一跳,口中直说:“这石榴红的色儿实在不衬你。且等两年,给你换成正红的。”
唐宛宛飞快地滚到床脚,只穿着小衣,露出的一截细|腰在晏回眼前打了个漂亮的旋儿,白|嫩嫩的跟豆腐似的,一边还不忘说:“我觉得正红也不好看,能换成鹅黄的不?或者水绿的?湖蓝的?杏黄的?丁香色也好啊……”
话说半截,忽然卡了壳:“陛下!你压我做什么?”
晏回闷声笑了笑,黑黝黝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摸了摸她的发梢,还带着些潮润的水汽。他也没打个招呼,这便埋低了头。
方将眼前那朵红通通的耳珠卷入舌,脸上便呼上来一只巴掌,唐宛宛使劲把他的脸往一边推,表情惊惶:“陛下你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