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明荷赜备好了轿子,是您偏偏说不用的;明明是特意从城北的何家兜了个大圈子绕到城东来接人家姑娘的,偏偏要嘴硬!
车内放着冰,冷气朝唐宛宛迎面扑来,更是凉飕飕的。只是这都走到跟前了,硬着头皮也得上,唐宛宛只好解下背后鼓鼓囊囊的书袋先放上车,踩着脚凳爬上了马车。
马车除了车门的这一向,另外三边各有一个座,两个人坐的话应该一边一个才对称。然而陛下金刀阔马地坐在当中间,也不说往旁边挪挪,唐宛宛只好坐在另一侧。
晏回看着她把鼓鼓囊囊的书袋抱进怀里,看样子还挺沉,眉尖一挑问她:“装的什么?”
唐宛宛硬着头皮答:“回陛下的话,装着课业,没做完。”
“呵。”晏回低声一哂,半是气音半是鼻音,又发出一声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呵”。
唐宛宛喉头一梗,也辨不明潜台词是什么,只好忍辱负重地坐着。
马车行走间,时不时会碰到陛下的膝盖,唐宛宛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腿,这一挪,小腿又碰到了装着冰的琉璃瓶,冻得一个哆嗦,苦逼呵呵地坐正了身子。
她心说陛下不愧为真龙天子,视线有如实质,直盯得唐宛宛脸颊发烧。又不知该往哪儿看,只好低着头看怀里的书袋,把上头的丝绳编成结,又解开;换个花样,再解开。
好半晌,那道灼灼的视线才消失了,唐宛宛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扭回头,瞧见陛下靠着冰丝枕阖着眼养神了,总算能松一口气。
刚洗漱完的唐宛宛:“……”连早膳都没胃口了!
他悠哉悠哉地负手踱步,唐宛宛背着书袋跟在后边,感觉自己快要变成陛下的侍读丫鬟了。不能坐轿子这也罢,可明明从慈宁宫到御书房是能斜穿过去的,陛下却非要领着她在御花园中溜达一圈才折去御书房,美名其曰“晨练”。
走得腿脚酸软满身汗的唐宛宛只有一道心声:辣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