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自己的长子,咬牙道:“你们结的一门好亲,事到如今还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
卫子恒惊疑的抬起头。
“王太医此时必然在兴庆宫了。”永宁侯叹声说道。
卫子恒神色一动,震惊的看着永宁侯:“您是说皇后娘娘是故意把王太医叫走?不,她怎么会知道赵四郎会出事。”
“蠢货,这事的背后正是她的手笔,你以为是谁给了徐六郎胆子让他敢对赵四郎下死手。”永宁侯冷喝一声,对于长子有着说不出的失望。
“皇后娘娘怎么敢,赵四郎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难道徐家就任由她指使徐六郎不成?”卫子恒眉头紧皱,怎么也想不通这事到底对卫皇后有何好处,而徐家又怎么会受卫皇后的差遣,宁可舍一嫡子也要费了赵四郎。
永宁侯四子卫子善来时,正好把这句话听进了耳中,他不由摇了摇头,出言道:“皇后娘娘为何不敢?莫说赵家没有真凭实据,便是有,赵家还敢告御状不成?圣人又岂会因为一个赵四郎而降罪皇后娘娘。”
“四弟你来的正好,徐家和赵家素来没有旧怨,难道就因为皇后娘娘一句话,他们就肯舍弃一个嫡子来让他行凶不成?”卫子恒知他四弟是个聪明人,便让他为自己解惑。
卫子善摇了摇头,神色却不若卫子恒那般焦急,语速甚至平缓的让人心惊:“大哥错了,徐家不是舍弃了徐六郎。”
“你是说徐六郎自作主张?”卫子恒眉头始终紧皱着。
卫子善忍不住有些诧异的看了卫子恒一眼,才与他解释道:“徐大人任职两淮都转盐运使司,这个肥差他能一任便是六年,正是因为皇后娘娘,徐昭容素来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她代表的是背后的徐家,所以这件必然是经过徐大人的许可的,可却不代表他舍弃了徐六郎,这京里谁不知道徐六郎是有名的浪荡子,是徐老夫人的心头宝,不等赵家去告御状,徐老夫人便会带着徐六郎进宫请罪,徐昭容自然不会冷眼旁观,眼下,怕是就连寿昌公主都已进了宫为徐六郎求情,更不用皇后娘娘也会在圣人面前为其说情了,徐六郎,至多挨上几板子以堵赵家的嘴。”
永宁侯因卫子善的话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样做圣人就不怕有失公允吗?”卫子恒忍不住说道。
永宁侯神色一冷,呵斥道:“我看你是糊涂了。”
卫子恒也知自己失言,脸上闪过一丝慌色,又忍不住以拳砸在小几上,与永宁侯道:“父亲,那您说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儿子听说赵家请了好几个太医过去瞧,都说是好不了,他若是残废了,可让素娘如何是好。”他就素娘一个嫡女,自是疼爱的很,哪里舍得让她嫁给一个废人。
永宁侯见长子至今都不知自己的错处,还想着那些旁枝末节的小事,不由对他更加失望。
卫子善也是轻叹一声,忍不住道:“当初,就不应该和赵家结亲,大哥,你太纵容大嫂了。”
卫子恒因这话脸上露出了狼狈之色,却硬撑着不让自己露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赵四郎这个样子了,素娘若是嫁进赵家,这辈子可就毁了。”
卫子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他大哥还口口声声的只顾念着素娘,丝毫不想想卫皇后为何要作出这样的事情,更不想着如何挽回局势。
“大哥,你不会是想和赵家悔婚吧!”卫子善忍不住冷笑一声。
卫子恒一怔,却想也不想的说道:“难道还要把素娘嫁过去不成?”
“大哥,你前脚和赵家悔婚,后脚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