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是他那倔强的骄傲。
赵主簿再接再厉:“老爷,这宋问来找你,或许就是知道自己搞砸了,想再送您个人情。您只要见他一面,这些烦心事便可引刃而解。不管他说什么,尽管敷衍两句,不必全然答应。先将这边的事解决了,又有何关系?”
张炳成咬牙拂袖:“此人真是愚笨之极!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啊,哪件是做成了的?讨好讨好,他这么笨的人,讨好了我,又能做成什么事!”
赵主簿阿谀道:“是是是,老爷说的是。”
衙役小声问道:“那……见还是不见?”
张炳成很是嫌弃道:“见!”
那衙役领命跑出去,没多久又跑了回来,道:“老爷,人已经走了。就留了这封信。”
张炳成不悦道:“什么?”
竟弄得好像,是他非要见他似的。
心中对宋问的印象立马又坏了两分。打算事成以后,就好好羞辱他一番。
赵主簿拆开信封一看,是张请柬。
请两位今晚,于春风楼一会。
“就这一张破纸,也想请动本官?”张炳成将它丢到地上狠踩一脚,“当本官是谁?半点诚意也没有!”
凡是和唐毅一起的,他通通看不惯。
赵主簿跟着批判道:“这宋问,怕是个书读傻了的愚人。老爷切勿与他计较。就去看看又何妨?他既然设在春风楼,先前出手也阔绰,想是家中有些积蓄。去见他一面,总不会不好。”
张炳成点点手指,勉为其难道:“那就见吧。”
赵主簿哈腰应下,心中却在狠狠唾弃。
蠢钝如此,偏还自命不凡。
去收人银子,也是这幅作派。
若非有国师罩着,哪能过得这般痛快?
宋问窝在马车里,画此刻张炳成那张狰狞的脸。
“我不把他捧在手心里,就能气他一气。”宋问哈哈笑道,“因为他是小公举呀。”
唐毅:“……”
唐毅:“你确定他真会来?”
那么多的学生,还设在春风楼。要是结账的人不来,他怕宋问会倾家荡产。
“不怕人聪明,也不怕人贪婪。就怕人不够聪明,还偏偏不够贪婪。”宋问说,“人不来我们就先不点菜呗。难不成坐一会儿也得收钱?收钱就收呗,坐坐的钱我还是有的。”
这去人春风楼,占大半个店,就只是坐坐。
唐毅觉得自己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但宋问丢得起。
因为她不在乎。
闻乐在门口偷瞄回来道:“衙役出来,将请柬拿进去了。”
宋问拍手道:“看!说什么来着?他肯定会来见我的!”
唐毅:“……”
“先生?”
“旁边那位是……三殿下吧?”
“他们怎会在一起?”
众生朝两人致礼,问好。
前头领路的老汉,看见宋问,躬身拜道:“宋先生!”
孟为诧异道:“你怎么会认识我们先生?”
老汉:“多亏了先生劝导,不然我们这些粗人,怕是要闹出大事。”
宋问摇开折扇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就是给他们出了两个主意而已。”
那日清晨,宋问只是去城门前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你们不应该让年轻力壮的人站在前面,而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