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突然“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你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把开水放在那儿的,你想让我被淘汰,我就不,就不被淘汰。”
瞬间被气得进入了无逻辑的碎碎念模式。
一旁看戏的秦水树有一股不管不顾翻个大白眼的冲动,虽然在前一秒她还颇为欣赏自己另一位室友的作风。
“风雪你先别说了。”她暗自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抽了几张纸巾递到黎诗面前,“这点医药费公司向来不会收,你就不用给了。至于热水壶的钱,你把它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的确有你的过失,就当抵了诗诗的精神损失费吧。”
她的话瞬间给黎诗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切入点,她瞪大双眼,又提高了嗓音,“就是啊,照你这么算,我还要找你要精神损失费呢,你不信我们现在立刻报警,看看责任到底在谁那一方?”
尤风雪轻轻“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回应。
黎诗还在喋喋不休,“你说话啊,不知道怎么反驳了吧,我告诉你,如果我的伤真的留疤了,我绝对会把你告上法庭,让你狠狠地赔上一笔。”她知道尤风雪的家境并不富裕,故意要戳她这个痛处。
尤风雪毫不理睬,黎诗一腔怒火没处发,脸色都有些发青。秦水树只好又开口劝解了几句,终于说服她先以正事为主。
因为黎诗的腿上还有伤,她们到了离宿舍不远的一个小练习室,各自练习起来。说是顺带准备自己明天的节目,秦水树却只练习了三四遍唱跳,又把自己排练好的无实物表演从头演了两遍,就把剩余的大部分时间花在了陪黎诗练歌上面。
时钟慢慢地走到了两点的位置,就连腕表上的弹幕都变得稀稀拉拉的许久才飘过一条,她却从始至终保持着温和的态度,不曾厌烦急躁,也不曾开口催促,一直活力满满,积极地给予回应。
又过了许久,黎诗打了个哈欠,终于有了归意。
秦水树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回了宿舍,站在一旁照顾她洗完澡。等她独自进了浴室的时候,房间里早已寂静下来,只传来轻柔缓慢的呼吸声。
她打开花洒,终于放任自己露出厌烦的表情。
真是……无比糟糕的一天。
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种幼稚的情境里,做这么多幼稚的事情。
自己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自己负责吗,为什么弹幕里的每一个人都期待着她来给予黎诗无私的帮助,哪有那么多的善良美好和舍己为人。
至少在她过去的二十几年的人生里,还从未体会过这种无私。
明明大家都是有私心有**的普通人不是吗?在这种虚伪的环境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