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别着急, 大不了叫人去催催就好了。”
两人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传来大门开合的碰撞声, 接着便陷入了平静。
秦水树再次确定了一遍房间里已经没人,立刻把那几块容易暴露行踪的砖头搬到不远处的墙角跟, 隐藏在草丛里,随即站在正对着窗户的地方, 开始助跑。
一步,两步,三步。
她双手拉住窗台往上一撑,腿部用力随之一跃,便动作轻巧地跳了进去, 像一只灵巧的猴儿。
然后立刻重重地倒吸了一口气。
“啊。”她无法控制地轻呼了一声,低头在磨破了皮的掌心吹了两口气,水泥墙面太过于粗糙, 随着她的力度猛地磨破了一大片皮。
操!秦水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装逼。
虽然弹幕里都在夸赞她身手敏捷帅气,的确很让人高兴。
不过掌心里火辣辣的疼, 还是让她觉得自己蠢毙了。
她没有心情去管手上的伤,两三步就迈到院长的书桌前, 拉开那个他放着收养协议书的抽屉, 却发现满满一叠都是空白的, 她皱紧了眉头, 低头翻了翻, 发现那对夫妻填好的协议书根本不在这个抽屉里。
她毫不犹豫地关上这个抽屉,又拉开了另一个。伸手拨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极快的速度翻完好几个抽屉。
此时,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喃喃自语道:“刚才明明有听到他在书桌前整理文件的声音,那声音好像不是几张纸叠在一起能发出来的,难道是个文件袋?”
秦水树站起身来,准备往书柜那个方向移动,然后突然动作一停。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快步走到衣架旁,伸手去摸那几件衣服裤子的口袋,然后成功地在一个口袋里发现了他的钱包,打开一看,最上面的那一层,夹着院长的身份证。
她立刻把它抽了出来,拿起相机拍了两张,连名字也没来得及细看。
在记忆里,他们似乎谁都不知道院长的名字,只是一直院长院长的叫着。等到揭露事实的时候,她总不能连当事人的名字也说不出来。
钱夹里有大概五六张百元大钞和一些零零散散的钱币,放回身份证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拿,然后很巧妙地转换成合上钱夹的动作,把东西又放回了他的衣服口袋里。
此时,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等一下如果情况紧急,她估计会全然不顾孤儿院里的其他孩子,带着莫希先跑了再说。当然,她会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东西都发到网上,然后根据弹幕传来的反馈,看看要不要再演一下回来营救同伴的戏码。
所以,接下去,钱肯定是最重要的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只是她现在并不很了解,大家对于这种偷走他人钱财的行为会有什么样的定义,虽然是弱小可怜的孩子,拿走了凶手般的人身上的钱财。
但是,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按照一个月左右一个世界的规律看来,这个世界估计没几天就要结束了,她不愿意在光辉灿烂的最后,还惹出一些没必要的争议。
她丝毫不管衣服被她翻得有点凌乱,转身就走到书柜前,蹲下身子拉开下面的柜门,然后看到了满满一排的棕色文件袋。
秦水树:……
她此时有些无法抑制的心烦意燥,随意抽出几个文件袋,表面光秃秃的,什么信息也没有。她放弃了找到刚才那对夫妇收养协议书的想法,打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