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我就放了一勺,”走在街边,徐灯一脸嫌恶地看着还在狂喝水的姜荻,“渣渣。”
姜荻撞了这个说风凉话的人一下,对徐灯的趔趄都暗爽不起来了。
一瓶矿泉水很快见了底,她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把瓶子一丢,指着徐灯说:“算你狠啊这次。”
回答的是徐灯的轻哼。
这会儿都块九点了,徐灯反正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即便来到这边都好几个月了,她依旧有一种白天和黑夜的城市是两个地方的感觉,霓虹灯一开,就跟加了什么玩意似的,晕头转向,除非按照每天的路线,不然是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的。
姜荻看了眼手机,转头对徐灯说,“九点多了,你回去么?”
“你还有活动?”
“没有啊,”姜荻嘴都是肿的,徐灯看一眼就想笑,忍得很辛苦,差点喘不过气,咳了好几声。
“得了啊,这么好笑,”姜荻推了她一把,“找得到回去的路么小傻子。”
“你才傻子,”徐灯一拳垂在姜荻背上,因为这种动作,她扎着的小揪都一抖一抖的,姜荻手痒地不行,伸手去摸了摸。
“你自己扎个丸子头摸摸得了,脏不脏啊那手。”
徐灯看姜荻那个眼神就知道她想干嘛,伸手拍掉了对方的入侵。
“我头发比你长这么多,扎不成你这样,”姜荻耸了耸肩,侧头看了眼徐灯,街上的人其实还挺多,来来往往的,徐灯虽然没她高,步子到是迈得挺大,没一步都很精准地才在砖块中间。
“再说了,摸自己的有什么意思。”
她说这种话实在是有些流氓,徐灯瞥了她一眼,觉得此人的厚颜无耻估计是长年累月积攒的,“你那同桌,”
“小禾啊,怎么了?”
换下那超级朋克的一身,姜荻现在穿着a字裙,上半身的竖条纹衬衫看上去也很简单,长发披肩,怎么看都相当淑女,走路的步子也慢慢悠悠的,逼得徐灯不得不变成小碎步。
“她不成天丸子头丸子头么,嗯……值得你摸。”
徐灯对班里的人名字还是叫不出来,一大半人脸跟名字对不上,连值日大家都给她排的是擦黑板和倒垃圾这种简单活计,根本没必要像扫地的人那样需要集体活动,对姜荻那个同桌也不过是经过的时候多瞄了一眼。
“我不要面子的啊,”姜荻叹了口气,“一个女神……嗯怎么能这么随便呢。”
徐灯:“……”
她现在的表情生动形象地让人想到“令人作呕”四个字。
“干嘛啦,”姜荻唉了一声,“我对自己的人设还是很满意的。”
“是是是。”
徐灯相当敷衍。
“这好远哦,这样吧,打车回去好了。”
姜荻看了看手机,叫了辆车,问徐灯,“先送你回去我再回去好了。”
“说的好像你是开车的一样。”
徐灯凉凉地回。
“你要是想我骑我的坐骑也不是可以啊。”
“别别别,无福消受。”
一想到那使人头昏脑胀的震感,徐灯就不想再经历了,这会儿站在原地等车,姜荻拿着手机估计在发信息,头发垂在胸前,光一个侧脸就好看地令人嫉妒,如果不是知道这人是什么德行,徐灯还会因为自己略微恶毒的嫉妒而良心不安,不过现在良心真的活蹦乱跳,没什么好自我反省的。
下一刻,她自个儿的手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