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有完全展现,她总觉得还没到时候。
许爱菁还保持着冷静,没去计较姜荻这一系列出格的举动,沉声问道:“那你琵琶课去哪里了?”
姜荻把杯子放在桌上,冲许爱菁笑了笑,“去学别的了。”
琵琶课真的好无聊,无论什么派别,那拨弦弹奏对她来说实在是很没意思,声音柔柔的,大概是小时候先入为主,总觉得都是凄哀婉转,即便是一曲十面埋伏,也没能摆脱年幼时的印象。
刚开始姜荻确实去了几节课,她脑子其实挺灵光,这么多年被许爱菁按着去学这些东西,灵气没被磨灭,挥霍挥霍尚且应付,稍微用心学了一点,结果后来认识了开衣服店副业搞纹身的陈千盏,才正式奔向声色犬马,学她真正想学的东西去了。
至于琵琶课,她随手拉了个姑娘,说送免费琵琶课程,只不过别人问起来,要说叫姜荻。
老师她也塞了点钱串通好了,说第一次来的就是那姑娘。
培训班的照片交上去读个档也不会真的跟人对上,姜荻这一出偷梁换柱也搞了好几年。
她很好奇许爱菁是怎么知道的。
“学什么别的,你这个学好了?”许爱菁跟就姜荻有八分相像,姜荻剩下的好像挑了姜广业唯二可取的高鼻梁跟厚耳垂,许爱菁其实长相并不凶悍,反倒挺柔的,只不过化的妆都是杀气十足的那种,显然冷漠眉上挂,一瞥都是压力。
姜荻比许爱菁稍微英气点,托了她亲爹高鼻梁的福,不过平日里低眉顺眼惯了,那点温柔嵌在面皮,一时半会消散不了,倒是冲了那点本来面目的母女相。
“我想学,不行吗?”
姜荻反问:“您怎么知道我没去?”
她还敢问。
许爱菁都快被气笑了,她站起来,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平日里对她毕恭毕敬的女儿,对她现在这幅散漫的样子相当不满,口气也尖锐起来:“你问我怎么知道的?要不是我陪朋友去培训班帮她小孩报名,我哪知道原来一个培训班老师居然连学生被换了都不知道!”
“还一直叫姜荻姜荻,当别人看不出他们两个什么关系吗?”
“什么关系?”
姜荻抬头,显然很有兴趣。
她那琵琶老师其实年纪挺轻,还是个男的,被她抓去免费课程的小女孩好像跟她差不多大,只不过是其他高中的就是了。
许爱菁显然气冲上头,“还能有什么关系,不三不四,乱七八糟!”
您这成语用得还挺熟练。
姜荻在心里说,面上一声不吭,假装没听到。
“你周六晚上到底都去的哪里?!”
许女士站在姜荻面前,来回踱步,活像被人戳中了什么丑事似的,“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又是这句。
姜荻冷冷地想,继续一声不吭。
“你说啊!”
姜荻抬眼看她,她跟她妈长得真的很像,站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夸许爱菁生的女儿多好看。
以为这样会让对方高兴一点。
可惜不会,许爱菁巴不得姜荻长得像姜广业,每每看到姜荻这张跟自己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她都活像被人掐了脖子似的,喘不过气来。
可能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污点,包括这段不尽如人意的婚姻。
她的人生,从大学毕业嫁给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的时候就已经毁了。
她想毁掉姜荻的人生,但与生俱来的母性又在跟她的恶毒拉扯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