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委屈屈的独占欲潜藏在她身体里,面对全班热闹的搬桌子也无动于衷,偏偏在看到姜荻跟徐灯光明正大地做到一起后,揉进了眼眶,泛起了红。
“我们同桌太久啦,”姜荻笑了笑。
“有点厌。”
“是讨厌我吗?”
苑禾往姜荻那边靠了靠,她仰着头,嘴唇抿着,今天的丸子头绑的不是很好,摇摇欲坠的。
“没有啊,”姜荻后仰了一下,站定,“怎么会讨厌你,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苑禾越是这样,姜荻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女孩子的感情细腻的特别细腻,像苑禾这样,她能一点点对你扩大包容度,无声地观察你的点滴,试图潜入你的内心,小心翼翼地迈步,在收到拒绝的信号后会自我抨击,再试探着询问。
太敏感了,她有点怕。
当然,徐灯那种神经粗过头的她也有点怕。
说什么她不信什么,吃饭的时候面对同性恋的话题也很坦然,接近无知的坦然,对感情不以为然,内心深处甚至有点蔑视,口头上的爱和喜欢对她来说稀疏平常,一种与她无关的漠然。
这也很可怕。
不过比敏感细腻的心来说,她更喜欢这种。
她本来就是一个敏感过头的人了,旁人细微的感情变化她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像是本能,这种本能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疲惫感,让她受够了去猜忌,去安慰,去哄苑禾那点一触即发的小心翼翼。
会使一个人的疲惫变成两个人的僵局。
不如不要。
“你喜欢徐灯吗?”
苑禾听着姜荻一如既往的圆滑,此刻像是终于正视了她那点如同尖笋的嫉妒心,堂而皇之地问出了口。
“哪种喜欢?”
姜荻反问。
她转身看她,她们之间很少对视,因为太接近,什么眼神都看惯了。
“谈……恋爱那种。”
苑禾的声音有点颤抖,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以前跟姜荻那一阵似有若无的暧昧到底起源于什么,她不能接受这种感情,但现在又嫉妒姜荻找到了这种感情的寄托人。
“那我挺喜欢的。”
姜荻笑了笑,“别哭啊。”
“你又不喜欢我,没什么好哭的。”
她长得真是好看,苑禾想,她自己家条件也还不错,家长都会送小孩去学什么,圈子里信任的机构就那么几家,其实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姜荻了。
即便是小孩,她也是小孩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直到现在,一堆人站在一起,大家还是会先看她,她身上的气质很独特,明明都是家教甚严下培养出来的,只有她,看上去没那么死板,这是一种很难描述的东西,苑禾想过好多次,太复杂了,大概是很多东西汇在一起,所以显得她与众不同。
包括现在,连冷酷的拒绝都被她说得亲昵无比,你甚至更觉得她好。
“我哪里不喜欢你。”
苑禾擦了擦眼泪,“我想变得像你一样……一样厉害,会那么多东西,成绩也很好,长得好看……”
姜荻有点想笑,“我哪里好啦,你又没跟我多熟。”
这句话更是伤人。
姜荻倒是没什么好克制的,她早就想好了,自己那副善解人意的面具总是要拿下来的。
“我私底下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苑禾没说话。
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