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荻还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地说。|
“这个。”徐灯松开手,又再一次按在了手表上。
姜荻垂眼看了看,又抬起头, 嬉皮笑脸地说:“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好啊。”
徐灯凑过去迅速地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姜荻愣了, 她的笑容僵在此刻, 仿佛下课教室的嘈杂都一瞬间被消音,变成了默片,她的眼里只有一脸平静的徐灯。
隔了好久, 她捂住脸颊, 难得没有和徐灯进行辩驳, 目光游移,显然是想避开对方凝视的目光。
“想看就自己解。”
她右手捂着被徐灯亲了的左脸颊, 朝徐灯伸出左手。
前后左右都没什么人, 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这个角落,徐灯看着姜荻伸出的手, 又顺着手看向对方的脸,手掌捂住了脸颊, 长发垂落肩头,看不清对方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脖子都红了。
什么啊, 纸老虎。
徐灯这回似乎终于看清了姜荻的真面目, 她也没有笑出来, 抿着嘴伸手去解姜荻的手表, 对方的手冰凉冰凉的, 手腕很细,但手表一拿开,上面的疤痕就露了出来。
大概是过了很久的原因,疤痕有点淡,但还是能看出当时割的挺深,还有缝针的痕迹,终归是不好看的。
徐灯突然觉得割这道口子的人还挺狠。
姜荻由最开始捂着脸到最后捂着眼,她咬着嘴唇,徐灯这样看归看还用动手摸实在是痒得慌,又像是她自己陈年的伤疤被揭穿的羞耻感,还有一点共享的亲昵。
“行了吧,”姜荻正准备缩回手自己戴上手表,结果徐灯按住她的手,又慢吞吞地给她戴上了。
“你什么意思?”
姜荻这回害羞完了,知道去质问了,结果被质问的人倒是慢条斯理,一点紧张都没有,反而抬眼对姜荻说:“你要看我的吗?”
姜荻:“?”
徐灯看她一脸茫然,估计以前那死乞白赖要看也是心血来潮,最后都懒得理她,又趴在桌上准备睡觉了。
姜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徐灯这是在跟她交换,她一下子觉得受宠若惊,一下子又觉得来得太突然,最后开始坐立不安,但因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怎样,干脆在桌下伸手,去拉住徐灯的手。
徐灯把头转到这边,眼睛开了一条缝,“干嘛啊?”
她口吻还挺凶,但也没有推开姜荻伸过来的手,反而握住了对方的食指。
姜荻真是细皮嫩肉,连手指都很好摸,徐灯顿时觉得自己糙得不行,一股烦躁感油然而生,顿时和困意双管齐下,扯回了手,准备埋头补觉了。
姜荻还没感受到徐灯这探头探脑的亲近,这回倏然收回,心里都空落落的。
但看到徐灯困成这幅样子,也不想去打扰了,从抽屉里掏出一盒便利贴,一张张写了起来。
原本第一节是英语课,但英语老师有事,跟下午的物理老师调了课。物理老师个地中海老头,最大的本事就是自说自话,完全不管下面群魔乱舞,这帮人也相当给面子,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儿,睡的睡,听的听,补作业的补作业,大家互不打扰。
徐灯睡了将近一节课才稍微精神一点,结果刚抬头,就被自己摊开的物理书上贴着的五颜六色桃心便利贴吓到了。
始作俑者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她侧头看了看这位同桌,假女神在很认真地记笔记,余光估计看到徐灯醒了,不过也没转过来,继续做她手上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