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剑阵中,立着一栋小石屋,石屋里曲凉正替唐毅风清理伤口,而唐毅风则静静盯着她,任由她触碰不动也不喊痛。
“若是痛你就说,别忍着。”曲凉轻声叮嘱他一句。
“不痛。”唐毅风收回视线,懒懒的靠在她的怀里。
“胡说。”曲凉瞪他一眼,手上故意加重下力道。“都被钉成肉串了,我看着都痛你哪能不痛?小小娃娃别学大人那套。”
被她按的瑟缩下,唐毅风回她一句“你也是大人。”
“我心态三岁。”把他上身清理后,曲凉又要扒他裤子,唐毅风眼神一凛,猛的拽住裤腰带不撒手。“下面不用你了。”
曲凉瞄他一眼,强制扒开他的手“多大的人啊还懂得害羞?若搁在古时候,我做你的母亲都显老。”
曲凉利落的扒下他的裤子,小内内都没落下,唐毅风又羞又臊又气,想他三十好几的男人,竟被一只小蛐蛐给扒了裤子!
“真小。”曲凉替他清理伤口时随口调侃他一句。
“你!”唐毅风对她怒目而视,女流.氓!曲凉见他生气,赶紧又填补道“你刚七八岁,以后肯定还能长的。”
“不用你瞎操心!”唐毅风黑着脸,已经懒得再跟她争辩。
“生气啦?”曲凉靠近她,把下巴搭到他肩上。“我逗你玩呐。”
俩人离得太近,近到唐毅风回头都能吻到她,望着笑靥如花的曲凉,他的心跳有些加速。“不准再跟男人开这种玩笑。”
“你算什么男……”话未说完,就又憋了回去。“恩恩,知道了。”
替唐毅风清理后伤口后,曲凉掀开毯子替他盖上。“你再睡会吧。”说着,她就站起朝石屋外走去,她得再去看看是否有出口。
“蛐蛐。”唐毅风拉住她,话到嘴边僵了许久,又换了话题。“你的脚有伤,就别再乱跑了。”
曲凉低头瞄眼血淋淋的脚,继而笑道。“都已愈合了,别担心。”
“你伤得也很重。”唐毅风的话不容置疑。“不准去。”
见他黑脸,曲凉微楞片刻随即笑出声。“你若是怕就同我说嘛。”说罢她脱掉鞋躺到床上,连同毛毯一起把唐毅风抱住。
被抱住的瞬间,唐毅风明显有僵硬,但随后又放松下来。曲凉摸摸他的头,温和的哄道“睡吧,我保证你睁开眼我还在。”
唐毅风迟疑的闭上眼,曲凉心里暗叹,小风筝的防备心太重了,她并未问他的梦境,因她知道就是问了,估计他也不会回答。
仰望着四周的石壁,曲凉弹指挂上四盏古灯,细细的青藤沿着墙壁向四面延伸,待覆盖整间屋的四壁时,又盛开几朵小白花。
古香古色很漂亮,但风筝喜欢吗?曲凉想了想,就又在窗口挂上风铃,地上铺上软软的毛毯,最后又在墙角搁上一个秋千。
唐毅风的眼睛睁开一瞬,随即又闭上,然后不露声色的向曲凉怀里蹭了蹭,想让她的温度把他包围。
一觉不知睡了几个小时,曲凉站在窗前遥望外面,掐指算下时间也应已天亮,可为何她仍受困于此?外界的她又如何了?
唐毅风是被惊醒的,他摸到身侧已无人,刚想下床就见石屋窗口前站有一人,青色长裙随风而动,倒有几分神仙的缥缈。
听到身后的响动,曲凉回神望向他。“你醒了?还痛不痛?”唐毅风掀开毯子,就见伤口竟都已愈合,试着动下四肢也都已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