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曲凉取出香炉, 倒进香料点燃, 随后她又把一根赵少杰的头发放入, 白烟盘旋飘出,四散到各个角落。
曲凉闭眼躺下,脑中的意识在模糊,五感也在削弱,最后她彻底陷入黑暗,黑暗的卧室中, 炉中香料仍在燃着。
(梦境中)苍白的世界, 静的仿若静止般, 曲凉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面前是个无名医院, 说它无名,是因门口并无医院的名称。
‘医院?什么意思?’曲凉心中纳闷,有点解不出其中的含义。
带着不明踏进里面, 刚进大厅就见有人影走动, 长长的走廊里,有病人,也有护士和医生, 和普通的医院一般无二。
若外面是扭曲的黑白世界,那此处就如唯一的活物,有活人,有色彩,被隔离在一角,与外界仿佛是两处空间。
曲凉避开来往的人,一间间的找,一楼楼的看,当她走上三楼时,见到了梦的主人赵少杰,他呆在西面最后一间房中。
盯着坐在床角上的阴沉少年,曲凉试着向他靠近。“赵少杰?”
赵少杰的手抖了一下,眼睛从窗口处挪开,死气沉沉的盯上她。“你是谁?”他的声音暗哑消沉,哪里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来帮你的人。”曲凉冲他露出一抹友好的笑。“和我回去吧。”
赵少杰用手搭着膝盖,眼神阴沉的和她对视。“去哪里?”
“回你的世界。”曲凉劝他,“你已睡了很久,你的朋友很担心你。”
“朋友?”赵少杰嗤笑一声,眼中盛满嘲弄讽刺。“我会有朋友?”
见他这幅模样,曲凉是又气又怜悯他,“生活虽艰难,但再苦再痛总会过去的,只有活着才有未来。”
“未来?”像是听到笑话般,赵少杰的脸扭曲瞬间。“狗屁未来!”
“赵少杰。”曲凉想上前,但又被他眼中的阴暗吓退。
“那个男人,喝醉了打人,赌输了也打人,我几次都差点死掉。”赵少杰仿佛陷入梦魇般,神情癫狂可怕。“他打我,打我的母亲。”
“那晚他又喝醉了,我从厨房拿起刀,我想杀死他,可是……”赵少杰痛苦的抱住头。“可是母亲抢过刀,她砍上了他的头。”
“你……”曲凉一脸惊讶,这其中竟还有隐情?
“是她替我担了罪,是我害的她。”赵少杰又哭又叫。
见他涕泗横流,曲凉心中也有些堵“她,她替你犯了罪,是因她爱你,她想让你好好活下去……”
“是她自作多情,谁让她多管闲事的!”赵少杰朝她嘶吼道。
“赵少杰……”曲凉还想再劝,一股疾风从背后刮过,她趔趄的险险躲开,一个血淋淋医生手持手术刀,目呲欲裂的盯着他。
“他是?”医生的白大褂已被血浸透,头上钉着俩手术钢钉,眼睛撕裂眼球几欲脱落,曲凉胃中顿时阵阵恶心作呕。
“游戏开始了。”赵少杰咧开嘴,露出一抹扭曲狰狞的笑。
医生又朝她刺来,曲凉双手重叠挡去,织出一根绳索把他固定在墙上。心中不安扩散,曲凉不敢再呆下去,迅速向外面跑去。
刚出病房,曲凉又倒吸口凉气,只见走廊上的人皆肢体残缺,墙上地上已都是血,他们像疯了般虐杀着正常的人,用手中的利器切割他们的身体,剖开他们的肚子和头颅。
“唔!”曲凉捂嘴,强忍着才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