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安娜出去吃了顿好的,梁暖无意间问起张昀山怎么不见人影,安娜一脸幸灾乐祸:“他最近可惨了,做不好数据天天被年哥骂,骂完继续加班,每天睡觉都不够,根本没时间来烦我,我每天都开心地吃两碗饭呢。”
“这败类居然还有这一天。”这下轮到梁暖诧异,她微微眯起眼睛:“他真没时间烦你?那这几天天天一大早在楼下接你上班的那辆英菲尼迪又是谁的?”
安娜噎了一下,脸红了又红:“我有什么办法嘛,他天天堵我,威胁我不上车让他送的话,他就干脆搬到我们小区来,那还得了,我就只好答应他了嘛。”
“真让人感动啊,公子哥为了爱情,拉风的兰博基尼也不开了,天天开着街车送心上人上下班。”梁暖托着腮凑近安娜,对她眨眼睛:“安娜,我的女性直觉告诉我,你快沦陷了。”
“才没有呢!”安娜死鸭子嘴硬到底,“暖暖你倒提醒我了,我不可以对他妥协,一次都不行,不然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当垃圾一样甩掉。”
她话音刚落,桌上她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梁暖清楚地看到屏幕上“癞皮狗”三个字在闪动,然后就见安娜气呼呼地接起电话,听了几秒后对着电话里的人不客气地说:“你早下班关我什么事啊?你要放松找你那些前女友啊,我在外面和别人约会,没空!”
不等那边说话安娜便帅气地挂了电话,还示威一般朝梁暖挑眉,梁暖笑得狡黠,感觉又有好戏看了。
晚上安娜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她便干脆关了机。结果两人前脚到家,后脚张昀山就在门外乱敲门,瞎嚷嚷个不停,安娜怕邻居反感,只好替他开门,结果张昀山二话不说就拽着她进了房间,梁暖偷听了一会,里面争吵了没几句张昀山这弱鸡就开始“啊啊啊”嚎叫,安娜问他“服不服”,弱鸡一开始还嘴硬高喊“老子不服”,结果啪啦啪啦床板一顿响,安娜又凶巴巴问“服不服”,被揍的张少爷终于有点扛不住了,哭嚎着喊“服”,安娜又说“我觉得你还是不够服”,之后又是一顿暴揍,张昀山发出杀猪般地惨叫,甚至喊出“全世界我就服你”这种大话,梁暖笑得肚子痛,悄悄地给安娜竖起了大拇指,能用拳头的她从来就不屑用嘴说,真女侠。
她弯腰笑了一会,结果她的手机响了,是肖诚打来的,她嘴角勾起,心情愉悦地“喂”了一声。
肖诚的嗓音低沉,听上去很疲惫:“暖暖你下来一下好吗,我在楼下花园等你。”他顿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说。”
梁暖怔了几秒,才应道:“好,你等下,我换身衣服。”
她下了楼,肖诚背对着她站在晚风中,她站在他身后他也未发觉,她咳了一下,他随即转身,朝她微笑。
梁暖见他领带松垮,衬衫的扣子也扭开了一个,应该是才下班就到了她这里,心里一边揣度他口中所谓重要的事,一边甜笑说:“我来了。”
“来,坐这里。”肖诚拉着她坐到秋千椅上,语气温柔地问,“今天又加班没办法陪你,你下午都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跟安娜去逛街吃了饭,本来想看场电影,可惜想看的场次没有票就回来了。”梁暖偏头打量他,见他神色间有一丝不同寻常的阴郁,思来想去也猜不出这半天他发生了什么,干脆直率问:“你电话里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讲,是什么事啊?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肖诚朝她神秘地笑了笑,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突然站起来半蹲在她面前,然后在梁暖茫然的目光中,从兜里掏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