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年哥啊?”
“为什么不请?”梁暖没有迟疑,“做了我们那么久衣食父母来着,好歹要回报一顿啊。”
安娜似乎很欣喜他们的关系趋好,轻快地“嗯”一声,钻回房间,晚上她把张昀山打惨了,大少爷到了家就打电话诉苦,还说要去报个武术班一雪前耻,安娜被逗乐,爽朗的笑声时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
梁暖在外头歪着脑袋听着,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安娜还嘴硬不肯承认自己陷进去了,她自己懵然不知,也不想想自己多久没听她提起牙医先生了,以前可是整天牙医先生长牙医先生短的,梁暖也不打算提醒她了,时间长了,她总会看清花花公子的真面目的。
随后梁暖又发消息给韩苏苏,邀请她和纪左明天过来,韩苏苏回信息也很快,答应地很爽快,不过她家纪左这两天不在本市,明天只能她一个人过来,梁暖含笑回答没关系。
等了半天,依然没见那个人出来说一句,他虽然是工作狂,可周末晚上他通常都不会工作,梁暖知道他闷骚的性子,在“联系人”翻找一通,对着昵称“光年”的人留言:明天我和安娜请客,能赏个脸过来吃饭吗?
本以为要等很久才会收到他的回复,没想到她发送完没几秒,他就回复了,回复也是极具他个人风格。
我的荣幸。
梁暖失笑,个性别扭的成熟男人偶尔玩起冷幽默,反而让人有一种“他原来那么幼稚”的感觉,他那秒回的速度,明显就是捧着手机眼巴巴等她的消息。
隔天梁暖和安娜一大早就起床准备派对,过了中午,徐威廉他们就吊儿郎当地晃过来了,几个大男人坐没坐相地歪在沙发上当大爷,就年纪最小的刘皓站起来勤快帮忙,安娜张望了一下,问:“就你们几个?大权和年哥呢?”
“年哥楼下停车,你权哥去大学城接女朋友了,还装逼借了年哥的奥迪,哎,没良心的,有了新人忘旧人,安娜你快过来安慰安慰你威廉哥,这两天我都消瘦了。”
徐威廉不要脸起来无人匹敌,安娜很是无语:“威廉哥你什么时候成了大权的旧人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说,我们两个女的不在,你们几个大老爷们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边上的梁暖轻笑一声:“还能有什么日子?不可描述的日子呗。”
“什么不可描述的日子?”接话的是刚窜进门的张昀山,这家伙现在来安娜这里比自己家还多,随便的很,上来就屁股一沉挤进小沙发,还伸脖子使唤安娜:“安娜,我渴,宝宝要喝水。”
“你小子驴啊,叫那么响,你威廉爷爷和壮壮爷爷都还没喝上水呢。”徐威廉一掌就扇到张昀山脑门上,转头也叫唤,“安娜,快点,这里有三个宝宝要喝水。”
张昀山摸着后脑勺简直要哭了,小声抱怨:“老子天天被你们打……”
“这不是打,这是爱抚懂不懂?壮壮,手机别玩了,来,爱抚我们山弟弟一个。”徐威廉踢了牛壮壮一脚,听话的壮壮那铁掌眼看就要呼上张昀山了,被他尖叫着躲开了:“被他爱抚一下,老子得特么躺尸三天。”
客厅里笑成一片,这时门铃响了,梁暖跑去开门,一见外面站着的是尹光年,她脸上的笑僵了僵,轻声打招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他的眼神一如往日一般温暖,噙笑看着她,“最近好吗?”
“老样子。”梁暖微微偏头躲避他的视线,侧身让了让:“进来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