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到前面的黑板,想让鹤林关窗户,鹤林却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做物理题。
她叫了他几声,他没有答应。
谢了了只好自力更生,踮起脚尖奋力地关窗。
手指刚要触到窗沿时,鹤林突然摘下耳机,低低沉沉地叫了她一声:“了了。”
“嗯?”
谢了了回头,还未看清怎么回事,鹤林已经伸手勾着她的脑袋阒然地亲上来。
他嘴唇很薄,带着清冽的温度。一点一点轻吮她的唇瓣,不敢深入。
恰好此时窗帘再度被风吹起,罩住两人的身躯,也隔绝了全班三十余人的视线。
直到风平,鹤林才缓慢松开她的唇。
他歪起嘴角笑,眉峰略略上扬,道:“先还我一道题。”
然后伸手,轻而易举地关上窗。
而谢了了早已深深地将脑袋埋在臂弯中,不敢让别人看她红透的双颊。
坐在后排的杨宽没有看到窗帘中发生的一切,但是能注意到女孩泛红的耳根,和极度不好意思中轻掐鹤林的手臂,却被他反抓住十指相扣的场景。
他啧啧摇头,感慨万千道:“汪呜呜汪。”
同桌闻言,莫名其妙地问:“你在干什么?”
杨宽:“吃狗粮啊。”
……
*
日子不紧不慢过,虽然谢了了和鹤林都没有明说,但班上已然有大部分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没有人会特地去跟老师说这些,他们都很心照不宣。
偶尔会有人很羡慕谢了了。
但谢了了以前从未跟人交往过,有些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正确。
她觉得自己几乎每时每刻都跟鹤林在一起。在学校做同桌,回家当邻居,很少有分开的时间。
可这样真的好吗?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谢了了偶尔会不安。
尤其鹤林喜欢她,在学校也从不加以隐瞒。
他有时会带她去教学楼顶的天台看夜景;
有时会在晚自习后送她回宿舍的路上偷偷弯腰亲她;
有时在她生理期难受的时候,推掉朋友打球的邀请,去小卖部给她买一瓶热饮,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揉着说:“了了不痛,我很心疼。”
每当这时候,谢了了的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
觉得鹤林对她好得过了头。
可是又生怕自己影响了他的学习和正常社交。
所以有些事情都尽量不麻烦他。
可鹤林就像在她身上装了侦查器,每当她躲他的时候,总能精准地找到她的位置,放下一切来陪她。
有一次上体育课,谢了了打排球时不小心擦伤了手腕,骨节处肿得老高。
她去医务室向老师拿了红花油,坐在体育馆后的台阶上一点一点地搽。
鹤林就不知道怎么找了过来,坐在她身旁,接过她手里的药油倒在掌心帮她轻揉。
她的皮肉细嫩,受伤处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让人根本不敢用力。
于是鹤林眉峰低压,神宇认真,仿佛在做一件极重要的事情。
谢了了偷偷打量他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才小心地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搽好药,将药油放在一边,伸展开双腿道:“体育委员告诉我的。”
他们班的体育委员是个女孩子,刚才就是她陪着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