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琛有些紧张,抬头看向任景却猛地怔住了。
任景直直地看着他,万事游刃有余的男人在此刻竟显露出如同孩子般的慌乱,他黑眸轻闪着,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
其实对于夜琛那随口一句话,任景想的很现实。
他觉得自己果然是吓到夜琛了,忽然间谈到那么遥远的未来,夜琛害怕了吧?估计一直心里惦记着,脑袋里也想着,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说出那么句话。
任景也没什么可伤心的,毕竟是意料之中。
结婚——如梦般遥远的事,他怎么敢奢想?
只是现在……
夜琛脸都红透了,他觉得自己肯定快烧到40度了,脑袋都有些迷糊了,他磕绊道:“我不是想见你父母啦,只不过……嗯,毕竟你见过我妈还见过我爷爷了,我……”靠靠靠,是不是越说越歪了!
夜琛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了!
他觉得自己该补救一下,于是又说道:“其实吧,我的意思是现在这状况你挺吃亏的,你看我也就几处房产,你都事业有成了,咱们结婚的话……你……”草草草,扯得更歪了,已经连歪到连太平洋都不接受了!
任景终于从震撼中苏醒,他嘴角扬起,眼睛里仿佛镶满了无数星辰,他的声音也动听极了,有如实质般,能从人的耳朵直直冲进灵魂最深处。
他说:“琛琛,谢谢你。”
夜琛骨头都酥透了,手软脚软,那叫一个无处安放。
“有……有什么好谢的……”
任景特别温柔地将他抱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眉心,缓声道:“我的母亲在十多年前去世了,我的父亲在八年前也意外身亡,所以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见他们……”
夜琛瞬间从尴尬中走出,变得满目焦心。
任景温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就没事了。”
父母的离开……过去的再久也不可能没事吧。
十多年前任景还是个半大孩子,竟然经历了这样的变故。
夜琛很是心疼地抱抱他。
任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反拥着他道:“我的所有产业都可以写上你的名字,而且是只有你的名字。”连任景的名字都不需要。
夜琛猝不及防便听了这世上最世俗却最真实的情话,他小声道:“我不在意那些。”
任景道:“我知道你不计较,我也不计较,和你相比,它们什么都不是。”
夜琛心里快甜爆了,满脑子都是任景怎么能这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好运的遇到这么好的任景!
去死悻悻道:“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领证,你俩真矫情。”
夜琛吐槽他:“你懂个屁!”
去死:”好好好,我懂个屁,到时候别请我当证婚人,我不干,辞职!罢工!你求我我也不会当的!”
夜琛:“……”你可能想太多了兄弟。
两人“谈婚论嫁”了半天,任景终于先一步回神:“药凉了。”
对了!还没吃药呢!
夜琛正琢磨着该怎么让任景喂自己,任景便起身去重新冲了药。
本来就苦,凉了更苦,他知道夜琛怕苦,所以去重新弄了。
夜琛心里那叫一个美,美得嘴角都收不住。
任景回来后道:“温度刚好,先把它喝了。”
夜琛看看它,再看看它,然后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任景。
任景道:“听话,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