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知道陆既明这一系列游走在找茬边缘的行为都是因为他觉得她没听话在他家住下害他一大早叫了代驾,他不爽。
她知道对付他目前这种情形,一味的妥协服软是不行的,越这样越会激发这一位的变态老板病。
她必须适当地顶着上才行。
于是宁檬扶扶眼镜,说:“您是老板,您本人要是有这样的意愿,我做员工的是不敢拒绝的。”
陆既明来劲地说:“呦!那行,就把我那迈巴赫配给你,你看你还满意吗?”
宁檬知道顶到这就可以了,再顶下去,陆既明一较劲非真把那迈巴赫强塞给她不可。
她可开不起那个大家伙。
“老板这个就不要了吧,”宁檬微笑微笑再微笑,“您看就我这工资,您那迈巴赫一脚下去轰没一格油,我也养不起它啊!”
陆既明冷笑:“哟,这回是给我递话让我给你涨工资呢?”
宁檬很谦卑:“您是老板,给涨多少您说了算!”
陆既明抬手朝门一指:“你出去!”
宁檬一出了办公室就觉得浑身都累。有时候她真想放飞自我不再小心翼翼也使劲冲陆既明吼两嗓子。让总是高高在上的他也体会一下被呛被喷是种什么体验。
什么时候她才能平等地也对他冷嘲热讽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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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回家,宁檬抓尤琪一起视频,以纾解心中郁气。
尤琪看着宁檬问:“我怎么瞧着你眼底发黑?是**焦距没调好还是你cosplay熊猫宝宝呢?”
宁檬揉着脸,痛诉的声线里每一个抖动都散落着凄凉与愤慨:“别提了!都是我那属驴的老板给压榨的!”
宁檬给尤琪讲述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经过。
尤琪呵呵一笑翻了个白眼:“旧社会里地主之所以能够压榨农民,大部分原因都是农民逆来顺受不懂得反抗。农民要想翻身做主,那得起义。你啊,就是没种!你得学会反抗,学会起义,学会说不!”
宁檬辩解:“可是农民起义之后土地就归农民了,可我要是起义之后公司又不会变成我的,我还会因此丢掉工作,所以你这个类比在我身上是不贴切的。”
尤琪凑近**,精致无比的笑脸上,浮现出凶狠来:“你就跟我犟嘴有能耐,你敢跟你的驴主子犟嘴吗?”
宁檬一腔正气:“开玩笑!我跟这拍着胸脯告诉你,就不敢,怎么地!”
尤琪哼了一声:“你就是个两面派!”
宁檬陪笑:“我北漂漂得多不容易啊,怎么能任性跟钱过不去呢你说是不是,人毕竟给我发工资啊。”
尤琪不接她强行解释的话茬,忽然变得有点语重心长地:“阿檬,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这么两面派吗?”
柠檬反指着自己的鼻尖问:“我两面派吗?我这难道不叫能屈能伸?”
尤琪呵呵地笑:“呸!逮个好词儿就往自己脸上贴!你还不两面派?心里都已经恨不得拿刀砍人了吧?然而脸上还堆着特别温良恭俭让的笑靥如花!”
宁檬撑着下巴一副一本正经在思考的样子:“你确定你不是在骂我婊?”
尤琪切了一声,美丽的脸蛋上浮现出鄙夷:“婊是不仅脸上笑靥如花,还要把心里砍人这事栽赃给别人,你不会栽赃这手艺,所以你不够格做婊。”尤琪顿了顿,很扎心地说,“你是自卑。”
宁檬一下子怔在镜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