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檬想了想,觉得的确没道理自己搭冤枉钱,打车费是得要过来。于是她把陆既明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把他的微信也重新加了回来。
很快她在微信上收到一个陆既明发来的二百块钱的红包。
宁檬昨天打车就花了几十块,那多出来的一百多块钱的便宜她可不敢占,她怕以后陆既明能拿这个说一辈子事儿。
于是她把多出的一百多块钱又包成红包打算退回给陆既明,结果却意外发现红包怎么也发不出去……
她试探着给陆既明发条语音信息告诉他钱打多了。
结果信息前闪现出一个鲜亮刺眼血红的感叹号。
……她居然被陆既明拉黑了!!
宁檬心中一动,连忙翻到通讯录去拨陆既明的电话号码。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片忙音。
宁檬挂掉电话直捏额头。
她简直无话可说了。
万万没想到陆既明会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打击报复她拉黑他!真难为他还想到了红包诱惑这招!
宁檬发誓以后陆既明哪怕喝死被扔大街上,她都再不会去管这口幼稚有病的大牲口的死活!
宁檬特别想掐死这个逗比。
追到陆既明身边,宁檬稳住气息,找准调门,调配出一副无心告小状的语气小声说:“老板,干脆开除任总得了。”
陆既明站定在会议上门口不远处,歪头看向宁檬。他那双遮在浓密睫毛里的眼睛又开始不自知地似挑逗似调|情地作祟了。
“我凭什么开除他?”
宁檬不着痕迹从那双眼上挪开视线落点,不被对方本无意的眼神蛊惑:“他擅作决定了啊。”
陆既明斜瞥着宁檬,脸上有层薄薄的嗔怒:“谁说他是擅做决定了?是我让他那么干的!”
宁檬做出一脸吃惊样儿:“你让的啊,那你还训他们……”
陆既明给出阴森一个冷笑:“把你做作的表情给我收回去!少给我装什么都不知道!我特么都被连累得补仓了,真金白银地往外掏,还不能找人来训一通撒撒气了?!”
宁檬:“……”
这位有严重老板病的老板啊,看来他的老板病又严重了。
趁着站定,陆既明套好西装外套系好衬衫扣子,宁檬把领带递给他。
“你打领带练得怎么样了?”陆既明睥睨着宁檬问。
“……还……不太行……”
陆既明立刻把领带揉成粪团状恶狠狠地塞回给宁檬。
“那你给我干什么?让我自己打?我这双手是干这个用的?!”陆既明举着他那双指骨匀称一看就是没沾过阳春水的手爪子,痛惜又自怜地低声咆哮。
宁檬:“……”他手怎么不被人剁了呢!
进会议室前,陆既明忽然又定住一转身,恶狠狠地对宁檬说:“赶紧给我学会了!要不然我开了你!”
宁檬低下头扶扶眼镜,隐去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有本事开啊你开啊,老娘真·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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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大学毕业后就到了既明资本,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在这里工作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