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妈妈说,若是我们去向二姐要,她定然会给我的。”
“那你就准备向她去要?”康平的目光冷了冷。
七郎发觉阿姐生气了,忙说:“也不是……”
“七郎你记得,什么是好东西、贵东西,这些都不重要。人家愿意把她自己的东西给你,那是她们慷慨,你就受着便是,但你自己眼巴巴的凑上去去讨,实在是有**份。”她叹了一口气,语气听着软,字里却是极为强硬。
荀氏在一旁听得战战兢兢。
康平却不再多言那个麒麟兽的事情了,突地问起书来:“夫子可曾教过你何为风骨?”
“泰而不骄。”七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答道。
“很好,那何为泰?”
“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七郎对答如流。
康平的面色终于有些缓和,小孩子年纪轻,容易走入岔路,必须在他未长成前,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幸而他读书还算用功,道理也说得通。趁着一二个刁奴还未将他带偏,必须下狠手,砍去胡长的枝叶,方能留住笔挺的树干。
“此句出自《述而》,人各有欲,顺应自然,但情感欲求必须合乎‘中和’之道。我今日说你,不是责你喜欢那个麒麟兽,而是责你放纵自己内心所欲,不加约束。懂么?”
七郎恍然大悟,原来阿姐还是在说那麒麟兽的事情,他轻轻点了点头。
“你也十岁了,该有自己的判断。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应该清楚。”她温和地摸了摸七郎的发髻。随后,她又看向了荀氏,语气又有些冷:“荀妈妈也服侍你多年了,含辛茹苦。我这里拨两个小厮到七郎房中帮着荀妈妈服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