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离开的瞬间,莉贝拉就醒了过来,确切来说,当戴维斯把温热的土豆泥送到她嘴里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心里还颇为怀念家乡的皮蛋瘦肉粥。
莉贝拉此刻很想骂一句作者对自己亲女儿下手太狠了,不仅把女主弄得浑身脏兮兮的又瘦弱,这就罢了,居然还来一个两天没吃饭的设定……
好在刚才戴维斯的土豆泥可谓是久旱甘霖,成功让她缓解了腹中饥饿。莉贝拉动了动手指头,泄气地发现自己依旧全身无力,只得认命地继续躺在床上,思绪却飞到别的事情上了。
唔,按照刚才她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对话,看来戴维斯不是什么受害人也不是什么凶手,而是住在白教堂的人,那戴维斯是什么身份?神父?牧师?
她耸耸肩,反正她能知道的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白教堂的人有联系,而且是通过一群傻不愣登的少年乞丐们。想到傻不愣登的乞丐少年们,莉贝拉再次无奈叹息,她现在浑身无力躺在这里的原因之一就是那个少年,于是很想感慨一句这就是活生生的猪队友,完美拖垮了她的进度——
开膛手啊!夏洛克啊!
这些景点等着她去参观,然后留下一句“老娘到此一游”呢!但她现在只能躺床上,可以说非常让人生气了!
不过……
这地方虽然叫做白教堂,但是看上去倒不像是个教堂。
她睡的地方不仅有一张床,而是一排床,床上是各样花式的床单和被子,床头柜也有奇奇怪怪的玩具,看上去很像是学生宿舍,还是那种比较贫苦但还算温馨的学生宿舍。
莉贝拉歪着脑袋天马行空地瞎想了一会儿,此刻两眼皮又开始打架,她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泛出了泪水,卷了卷身上的风衣,干脆默默闭上了眼睛。
莉贝拉倒是迎来了难得的睡眠,但是另一边贝克街的福尔摩斯先生却刚进入状态。
他的好室友乒乒乓乓地收拾着东西,而夏洛克却冷着一张脸坐在他的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约翰的卧室门口,直到他们的公寓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夏洛克挑眉。
——从这个敲门的节奏和力道来看,当然不会是赫德森太太。更不会是雷斯垂德,白教堂的新案子还没出现,他肯定不会现在来找他。门外的人下手比较轻缓,但又很有节奏感,像是四四拍的歌曲,敲三下便顿一拍,再继续下一个四拍。
唔……
莫非那个音乐老师?
约翰在他的卧室往外喊:“夏洛克,开一下门,我这儿正在推箱子,天知道我怎么会在里面掉了一张英镑,我怀疑是英镑成精了自己飞进去的。”
“哦,”夏洛克面无表情,“门外是你新女友。”
华生的卧室传来了一个重物落地的声响,接着是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显然这是约翰·华生先生听到自己的女友上门而激动不已,一时失手松开了那个所谓的箱子,导致自己砸到脚了。
夏洛克朝那边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看见约翰皱着眉头一瘸一拐地出来了。
嘁,都是这奇怪的感情作祟。谈恋爱难道比破案有意思么?
约翰回头看他一眼,夏洛克才屈尊站了起来,勉强做出欢迎的姿态。门外的女士进来了,长裙、茶色长发、无框眼镜、以及手指甲里还没洗干净的粉笔灰。
毫无疑问,他又猜对了,甚至还能猜出接下来这两人的聊天内容——腻歪地絮叨几句肉麻的情话,然后音乐老师就会进去帮约翰收拾东西了。不过约翰必然不会让他的新女友知道自己刚才为了区区一张英镑而砸到脚,所以那张英镑肯定还会留在箱子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