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赶出去,那人却领着酒壶,曲起腿坐了起来:“白拿人酒可以,白拿人钱财,倒是无这个道理。”
公孙昭看他那醉醺醺的样子,知道同醉汉不能说理,但他顾忌自己和仲妫两人的身份,还是放缓了语气道:“那先生要如何?”
那人抄了箸,端正坐好,道:“给郎君表演一曲!”
仪奴气得满面通红,正欲说“我家郎主不要你表演”却见公孙昭摆了摆手,说:“那先生唱完,就请立刻离去。”
“喏……嗝。”他抱起那个空酒坛子,把它底朝天地翻了过来,拎着两根竹筷铮铮敲了两下,唱了句变调的越人歌:“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共饮!”
仪奴听完腾得一声站了起来,就连仲妫都惊得去摸手中的佩刀,那人却又打了个饱嗝,脑袋一歪,竟然就这么抱着酒坛子睡了下去。
仪奴大骇:“公孙,此人……”
公孙昭却看着他乱蓬蓬的头发,心想:“此人倒是有些本事。”
此刻终于外头的伙计敲了敲门,问道:“先生可有人闯入?”
仲妫从那醉鬼的膝盖下头把自己的衣角拽了出来,推开门,指着那歪着头坐着睡着人,声音里头的怒气藏都藏不住:“就是此人!”
伙计连忙跑了进来,不住道歉:“此人乃是一浪客,欠了本店酒钱不还,方才正欲驱逐,谁知竟然让他蹿上二楼,扰了二位,真是抱歉!”
说着,便要架着那人往外头拖去。
那睡着的醉汉这会儿却半醒了过来,一蹬腿儿,指着公孙昭道:“方才小郎君说要替我讫清酒债,可还作数?”
公孙昭朝着仪奴使了个眼色,仪奴一愣,忙道:“郎主,这……”
“给他。”公孙昭抱臂说道。
那醉汉嘿嘿笑了两下,睁着一只眼睛瞅着仪奴,直到仪奴气鼓鼓地将钱币拍在了他的胸口,他才笑嘻嘻地摸给那个伙计:“结了!”
那伙计放开了醉汉,瞥了一眼雅座中的两人:那年长秀气的郎君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年幼的那个却反而神色自若,伙计神色不定地看着雅座中的两位客,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做了。
公孙昭又朝他摆了摆手。
伙计终于拿了钱疑惑地走了,待那伙计一走,那醉汉就又像是活过来一样,朝着公孙昭屁股一撅,脑袋一仰,抬着手啪地拜了下去:“草民多谢公子!”
公孙昭抄起手来,坐着冷眼看他。
那人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又是一拜:“楚人宋锦,多谢公子!”
公孙昭嗤了一声:“我还不是什么公子。”
“那楚人宋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