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雨冲过去直接抱住他,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带着哭腔的声音散在他怀中,“你以为你突然这样说我就信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苏七夜那个**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能总是这样刺激我,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心灵很脆弱的。”
说着眼泪鼻涕下来了,滕雨刚想在对方怀中蹭干净,只觉怀中一空,秦默已隐身到了两米开外。
滕雨虚拢着空气,垂下手臂又扑过去。
秦默再次隐身一闪,她扑了空。
真是人能耐,拒绝手法都这么高级。
光彩流转的水晶吊灯之下,高大的身影,冷峻的侧脸,冷冰冰的语调从那头传来,“哪怕给自己留点自尊,走吧。”
说完,秦默闪身去了二楼。不消片刻,二楼空中漂浮了一个行李箱,她冷笑一声,好高端的打包服务啊。
然而,滕雨仍是百折不挠的死皮赖脸,虽然没回北京,不过也拎着行李怒冲冲的搬出去了,不过这次她确实心伤了。
行李箱放马路一边,蹲下来哭的时候她是鄙视自己的,真的很想扇自己俩耳刮子,能扇醒自己也行,记忆中那个坚强潇洒自尊心爆表的女汉子哪去了。
拉着行李箱走了一会,累了就找个人少的地方或坐着或蹲着哭一会,然后再接着走,她都不知道该去哪,又该做什么,情绪智商乱成麻。
偶有路过的热心人见她蹲马路牙子上嚎丧过来劝几句,滕雨低着头摆手,让人赶紧走不然报警。大多热心人权当遇见神经病了也就该干嘛去干嘛去。
天色暗的沉闷,街头上亮起的路灯似乎都散着凉薄之意。
滕雨走的脚疼,缩在马路一角的公园栅栏边上默默流着眼泪,可这次遇到个比她还要顽强的路人,就陪她蹲着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什么失恋了吧,别想不开啊三条腿的□□不多见两条腿的男人到处是,哪个哪个婚姻介绍所姻缘匹配指数高哪个婚恋网站鲜肉扎堆啊像她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不怕失恋,一个渣男倒下去一排钻石王老五站起来……
滕雨哄了几次都不走,她实在受不了对方不停逼逼,猛地站起来雷吼一声,“再不滚,报警。”
然后对方就傻眼了,真的有辆警车停下来,然后从车里走出一个漂亮女警,“滕雨,怎么了?”
滕雨见是何晓婧,人生地不熟的城市走了一路哭了一路还被个路过的叨逼半天,眼下见着个熟人,情绪格外的激动尤其对方还是让人如此安心的职业,她丢了行李箱搂住何晓婧的脖子,“何队,有个傻逼骚扰我。”
“傻逼”见势,龙卷风一样的跑了。
滕雨被何晓婧领回家后,老局长正戴着老花镜在老款缝纫机上改一件旧式旗袍。
老局长见滕雨面色挺衰,扶着老花镜讥讽着对方的肿眼泡,“呦呦呦,我们小雨点一段时间不见怎么长得越来越像金鱼了。”
何晓婧把她的行李箱拎到里屋,老局长拉着滕雨的手嘘寒问暖了一阵。
之前从孙女口中了解了一些关于秦默和滕雨之间的暧昧,老局长不难猜出此小丫头此刻遇到的情感问题。
晚饭后,何晓婧被王宽的一个紧急电话召出去,老局长关门的时候不忘叮嘱她要注意安全,门关严实后,喃喃着,“后悔啊后悔啊,要不是我,晓婧也不会当警察,好好一个孙女被我给耽误了。”
老局长同滕雨围绕着孙女拉了点家常话题,滕雨这才知道原来何晓婧的母亲也是一个警察,死于一次歹徒精密策划的爆炸事件,何晓婧长大后考了警官学院毕业后当了警察,后因对工作太过负责简直成了个女机器,好几次深入险境险些丧命,最重要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