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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侯观察他的表情,拱了拱手,“在老夫面前就别装了,你算计这一天很久了吧?老夫自忖百无一漏,却没想到你更为狠绝,所以三年前陈皇后手中拿到的毒,是你的?”

    “不知侯爷在说什么,莫不是犯了癔症?”洛平侯温和一笑,“对了,本侯要去求见陛下,侯爷可要一起?”

    “不必了。”靖安侯嗤的一声。

    他也算破罐子破摔,靖安侯府与洛平侯府积怨已久,早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掉的仇怨,靖安侯已经做好了将来陈岌登位,将他的侯府抄家问斩的准备了,此刻倒是什么也不怕。

    他又讥讽道,“别怪我不提醒你,竖子成不了大事,陛下也绝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也不看看陛下这一脉的先祖,那是什么人。”

    洛平侯笑了笑,待靖安侯大摇大摆的离开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幽深,脸色却已经沉了下来。正是因为不敢小觑圣上,他才打算进宫去看一眼。

    放弃了陈家在整个皇宫中的耳目,就为了下那一份毒引,不该没有成功的,否则昨夜皇城之内,绝不会彻夜灯火。

    “陛下……”徐公公踏入殿中,见圣上正抱着昭仪娘娘作画。

    阿蓉从没见过琴棋书画这种高雅的东西,因此十分好奇的观看着,只觉得不到片刻,她几日前侧卧在塌上酣睡的形象,便跃然纸上。

    陈樾抬起头,只下巴贴在自家昭仪柔顺的长发后,淡淡的看了徐大宴一眼。

    徐公公心下一颤,连忙咳了一声,表示自己的确有重大之事,他躬下身,“陛下,洛平侯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