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的世界。只不过经历了几千年的变化,朝代更迭,日新月异,许多东西不一样罢了。”
确实是许多东西……都不一样。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夜抱过的地方,温软细腻……他很快晃去脑中的印象,细细品味了一阵奉欢的话语,才一字一字缓缓问道:“奉姑娘的意思是,在下还在武国,只不过是未来几千年后的武国?”
他说话的语气有点儿艰涩,似乎是不太敢相信。
“正是这样。”
对方的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奉欢抬眼瞥了他一记,笑道:“你急着回去?”
胡不归微微一沉默,他抬眼看了对面的奉欢一眼,又轻轻敛下眼,眉头蹙起,“战事未消,若场上无人指挥,怕武国……”
“我记得武国确实是因为一场战役大败而遭到周边的国家吞并。”奉欢捏着下巴回忆原主学习过的高中历史课,“当时领兵的好像是个姓胡的家伙。”她瞅了对面表情越发沉重的胡不归一眼,不紧不慢地戳上一针,“该不会就是你这一次吧?”
“……”胡不归抿住了嘴唇。好半晌,他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奉欢,面上浅笑有点儿苦涩的味道:“看来十有八九是在下了。”
“嘛,你也不用多难过。”奉欢翘起二郎腿,笑吟吟道,“只要想到法子,让你回到那场战事上,不就能改变这一次历史的结果吗?”
他望着似乎有主意的奉欢,手一瞬握紧了,又悄悄放松下来。他犹疑地一抿嘴唇,轻声问:“奉姑娘可有法子?”
奉欢懒洋洋笑道:“具体的办法我是没有,不过眼前倒有一个线索。”
胡不归一顿,接下奉欢的话茬:“奉姑娘指的是在下的玉佩?”
“确实。”
临死前的异光是线索没错,可现如今,玉佩的下落又成了问题。他死后……那么久,就算有幸流传至今,寻找起来也不过是大海捞针。胡不归蹙起了眉头,他能想到这一处,奉欢没道理想不到。他看着奉欢又问:“既然如此,奉姑娘又有什么法子寻到玉佩?”
对于找玉佩的法子,奉欢不愿对胡不归透露太多。她面上的笑容深了深,只撇开了胡不归的问话,又问:“你会不会画画?”
画画?他自然会的,更何况是画那一幅不知道画过多少遍的图案。他轻点了点头,浅浅笑道:“会的。”
“那就好。”
奉欢起身去书房找出一套纸笔,然后摆在胡不归面前,“你把玉佩画出来给我看看。”
然而看着面前的东西,胡不归有点儿疑惑。他指指那又白又薄的东西,问:“这是何物?”
“纸。”
胡不归又看看旁边像是笔的物体,明智地没有多问。他执起笔,虚挽了一把右手不存在的袖子,又问:“墨在何处?”
看他一副写毛笔字的架势,奉欢大概能预测到纸上会画些什么东西。她立在胡不归身边,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边道:“不用蘸墨,直接画就成。”
胡不归似懂非懂地一点头,他观着面前洁白的纸张,静了静心,随后执起圆珠笔开始画了起来。
笔太硬。
胡不归勾了一笔,纸上却没有笔印,于是下一笔用了点儿力气,不想嘶啦一声,纸破了。他一顿,还想继续画,一边看不下去的奉欢开口道:“不如去外面买只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