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茹哽咽道:“鉴定结果说、说是一刀毙命……”
“就跟张秋秋的死因一样?”奉欢突的问出一声。
肩膀上靠着的人猛地浑身一僵。季晓茹抬起头,一张满是泪水的面庞上挂着不敢置信的表情:“难道凶手是同一个人?”
“或许吧。”
又与季晓茹聊了许久,待到天色渐晚,心情好一些的季晓茹总算打起精神挤出了一个笑脸跟奉欢道别。
回到家,奉欢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胡不归在洗澡。
奉欢盯了一会儿浴室里模糊的黑影,一转眼,她见到胡不归的卧室没有关门。奉欢不由眯了眯眼,眸色深了起来,话说回来,今天回来以后他就进了卧室,他在里面干什么?藏玉佩?
藏玉佩啊。
奉欢一顿,二话不说迈步走进了胡不归的卧室。进来后,她先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顺着味道,奉欢发现书桌上摆着一只小碟子,那是上次胡不归作画时用来盛墨的,此时里面盛的不是墨,而是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就味道闻起来,是血,但颜色看起来有些不同。奉欢伸手沾了一点,两指细细地搓了一搓,感觉里面有些粉末状的东西。
他弄这个干什么?
没时间去理会这些,奉欢四下打量一眼,与记忆里奉琛的卧室相差无几。这间卧室里东西不多,能藏东西的地方也没几个。
奉欢四处打量一圈,将一些好藏东西的地方翻开看了看,然而一无所获。最后,她拉开了卧室里剩下的衣柜。
里面都是奉琛的衣服,正式的、休闲的衣服整整齐齐叠放或挂好。明明有好几件夏天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胡不归常常穿着一套长袖长裤。
没什么好看的,奉欢正准备关上衣柜,突的,有什么东西从衣服堆里掉了出来,径直掉到了她腿边,眼熟的很。
奉欢捡起一看,顿时心里一沉。
这不是她的内衣吗?
记得之前是胡不归洗过的,她收了之后就丢进垃圾桶,后来又提拎着丢进了小区附近的垃圾箱里……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胡不归的衣柜里来了?
奉欢眼神暗了暗,复又拢上一层戾气。
连她的内衣都收藏,变态。
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趁胡不归洗完澡之前赶快离开。
奉欢面不改色地将自己的内衣裤放回原位。正当她想转身离开时,却忽然嗅到空气里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她眼一冷,二话不说抓起书桌边的椅子要先下手为强,可后颈处猛地一阵刺痛,一阵无力感很快传达至四肢百骸。
奉欢强撑住最后一点力气扶住桌子,疲软依然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眩晕感使她的眼睛对不上焦,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用尽所有力气往身后看了一眼,模模糊糊的,她见到刚从浴室出来的胡不归赤|裸着上身,面容苍白,瞳色深深。
腰侧处,一只如火如荼的凤凰正仰首欢鸣。
难道她过去就会喝了?
想到她这段时间未曾去见过他,稍一顿,邱欢迈步前往了药庐。
醒来之后,猫儿的脸色还带着苍白,一双眼也无力地耷拉着,看起来柔弱又无力。桌边摆着一碗放凉的药,邱欢端起来,盛了一勺药,随后看向猫儿:“张嘴。”
一见那深色液体,还有近在咫尺的苦香,猫儿下意识往床里缩了缩,秀气的眉毛紧紧皱了起来。但眼前的勺子丝毫没有退避,依然稳稳地停在他嘴边。猫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