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本是不同意的,那马场在京都郊外,又偏僻又荒凉,自己女儿从小到现在从未离开过他,他如何放心让她去那鬼地方静养啊。
但她哭的可怜兮兮,说在府中他不在家,只怕又要被找麻烦,哪里能静养。
却又不无道理,大夫说她生不得气了,他也总不能整日在府上护着她,还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静养了。
他一时为难,门外傅晏回便扶着明月进了来道:“让她去吧父亲,多带些丫鬟婆子,找个大夫跟着一块去,实在不放心,我陪她去住些日子。”
“我也要去。”傅怀瑾也跟着道:“正好去马场练练手。”
“你跟着胡闹什么!”傅斯年道:“你在府上好好陪着你母亲。”
傅怀瑾看着顾兰儿叹了一口气,没再要去,母亲确实需要他撑腰。
傅斯年又想了想,拍了拍关静好的手道:“你先别急,今夜好好休息,等明日父亲差人去看看那地方好不好,安全不安全再决定。”
关静好知道这事十有**成了,便乖巧的点了头道:“一切都听父亲安排,父亲也别生气了,祖母年纪大了难免偏听偏信,听着姑母她们的话。”她知道要让傅斯年去收拾自己的母亲是不可能的,但不能轻饶了傅芳芳和伊月婉。
傅斯年只觉得女儿大了,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还宽慰自己,一时之间满目慈爱,“卿卿乖,父亲明白你受委屈了。”
他又嘱咐了两句,便怕打扰她休息,让她睡下,带着众人离了她的房间,一面吩咐人去那马场庄子看看,一面去了老太太那里。
这次他是彻底寒了心,便是看到伊月婉和傅芳芳满脸泪痕的与他道歉,也没有动容。
只是下决定一般的说了两件事,一是让老太太按照那单子将月容的家当整理一下连同账本给卿卿送去,二是让傅芳芳和伊月婉搬走,他会在京中另外找一处宅子,离侯府远一点的宅子,一切供给他依旧会给,她们也可以再来侯府看老太太,但是是做客,希望她们谨记,她们不是侯府的人,卿卿才是。
老太太狠哭了一场。
他却道:“我也希望母亲能分清里外,卿卿才是侯府的嫡小姐,您的孙女。”
他说完便离了那院子,只派一个嬷嬷过去帮老太太整理账本,老太太知道他心意已决,再闹也只会令自己更难看,也就没有再纠缠这家当。
当天夜里,那些地契房契,铺子的租约以及账本,满满的三大摞就给傅卿卿送到了房中。
关静好早等着了,连夜就和香玉以及几个信得过的嬷嬷一块将那些家当对照着单子一件件的清点了一遍。
一些金银器皿和玉器摆件少了,估摸着是她们这些年弄丢了或是贪了下去,但旁的都没少,关静好也不想为这些再闹腾侯爷,只要这些能生钱的家当拿回来就行。
她不识字,说自己眼睛疼,让香玉帮着看了那些账本,算下来光是那些铺子一年的收入都有几万两银子,怪不得傅芳芳和老太太舍不得还给她们兄妹,占了这么些年便宜还没有占够。
那些账一晚上她也点不完,便放着先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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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