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尼尔喃喃：“哥……”
叶文轩不再多看，随手关上门，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邢渊在窗边眺望远方接连天地的闪电，曹焕在他旁边的墙壁上倒立。
曹焕耳朵不时抖动一下，一边听着隔壁男人低声自语，一边道：“这家伙是sp以前的头儿？”
邢渊随口应了，曹焕啧了一声：“难怪sp要完，他身上没有独｜裁者那种冷血和疯狂，对自己也不够狠，只能算半个枭雄。”
叶文轩将茶几上的三个杯子斟满水，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其中两杯便自动飘起来，向后飞了一段路，转眼就到了窗边两个男人面前。
邢渊见怪不怪，随手拿了一杯。
曹焕却是头回见，他也不倒立了，两只用力翻身跃起，围着那杯子研究半天。
叶文轩：“你再不拿走，我把水泼你脸上。”
曹焕：“好好好，喝完能续杯不？”
叶文轩正心中烦闷，随手打了个响指，茶杯四分五裂。
他翻了个白眼：“不能。”
茶水洒了曹焕一身，但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问沙发上的人：“你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
叶文轩还没答话，曹焕便又道：“和我打一架，既能消气，又能摆脱我的纠缠，何乐而不为？”
原来这小子还在打这主意。
邢渊摇摇头，一手拍在他肩膀上：“走吧，我陪你打一架。”
曹焕看了看他和叶文轩：“……也行，我也想试试你，走着吧。”
俩男人出门约架了，叶文轩在沙发上做了一阵，喝光了一大壶茶，总算将心底那点儿烦躁感压了下来。
这令人暴躁的烦闷情绪，源自那间关押过艾德蒙的密歇根州秘密工厂。
那里显然不像开在俄勒冈州的工厂，它的规模更庞大一些，里面的安保系统更加先进，科研人员也与之前叶文轩见过的那些不是一个档次。
那里应该是霍尔顿·泰伦斯比较重要的据点之一。
叶文轩搜寻了很久，终于在工厂地下的一间单人监狱里发现了艾德蒙·尤金。霍尔顿为了控制昆尼尔，一直留着艾德蒙的性命，但却没尽力为他缓解病情，叶文轩去的时候，艾德蒙已经奄奄一息，所幸神志还算清醒。
他们在那间牢笼里一躺一坐，聊了半个多小时，从sp和异能者，聊到尤金家族的往事，再说到艾德蒙的弟弟昆尼尔。
“我的癌症已经成了他的执念，自从父母因故去世，亲人因私背弃，我又是这个样子，他只有快速长大，才能保住我们的家。”
艾德蒙的视力已经有些不太好了，他找了半天才找到叶文轩的位置，缓了缓才继续说：“我的病，我们一开始没有太好的办法，但突然有一次，杰西卡来找我们，说她拥有了与众不同的能力。”
叶文轩：“杰西卡？”
艾德蒙露出一个微笑：“是我和弟弟的好朋友，后来我们离开家乡，她非要跟来，我和昆尼尔全都拒绝了她。结果这姑娘偷偷藏在我们的汽车后备箱里，一直到两个小时以后才被昆尼尔发现。”
他回忆了一下：“杰西卡的能力是转移伤害，她能把指定对象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我最开始拒绝她参与我的治疗计划，但后来杰西卡说服了昆尼尔，我发病时总是意识不清，没有办法拒绝。”
杰西卡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叶文轩想了想，似乎是在sp研究所寻找康南教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