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雁就这么看着台上的路卓觇, 一身白色卫衣,发梢末端有些栗色,在舞台灯光下越发醒目。
一贯轻挑的桃花眼此刻沉静认真,望进去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一般。
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当年的那个刚刚好的少年。
不,不是, 那个少年不是刚刚好, 刚刚好的人一直是路卓觇, 无关年岁。
起身走到舞台下, 看着站在台上的路卓觇, 溟雁伸出了手:
“小路路,我要上去。”
路卓觇自然遵命。扶着溟雁的细腰,手臂一发力,就将人抱了上来。
溟雁顺势环住路卓觇的脖颈, 看着差点又要红了的耳垂笑了:
“你的这儿……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红。”
路卓觇在溟雁伸手戳向耳垂的时候, 全身便僵硬了起来。
听到溟雁的问话,他也只能若无其事地将人放下,手握成拳抵着唇边:
“没有,它一直就是这样, 你看错了。”
溟雁歪着头看了一脸镇定的路卓觇一会儿, 倒也不再为难他, 而是看向他手里的稿纸:
“这好像还是我们初中时候写的题目吧?你怎么想起来的?”
说到这里, 路卓觇转过头, 戳着溟雁的酒窝一脸玩味:
“小雁儿,你是不是早就看过我的这篇作文了?”
果然,溟雁的脸色一滞,“只看到过最后一句。”
路卓觇也不想把溟雁逗恼了。
“还好小雁儿看过最后一句,要不然岂不是也不会留心到那首歌了?”
过了好久,溟雁才轻轻地“嗯”了一声,路卓觇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
自觉自己被路卓觇取笑了的溟雁心下不满,对着路卓觇的腰侧就是一掐,掐的路卓觇五官狠狠一皱:
“小雁儿,多年未用,你这招功力还是不见退步啊!”
许是记住了几年前的教训,虽然腰上被溟雁掐着,但是他却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况且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腰上除了肌肉以外,一丝赘肉都没有,小雁儿掐得其实就挠痒差不多。
而且这痒……还是挠到他心里去了。
“路卓觇!”
溟雁可没有路卓觇那么多的想法,她只是单纯的有点羞恼,有点嗔怒。
“你还说我,也不知道谁的手机铃声……”
控诉到一半,溟雁的声音戛然而止。
然而路卓觇却不放过,低下头凑到溟雁眼前,一脸的不怀好意。
“我的手机铃声怎么了?”
溟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着下唇就要离开。
走了几步也没听见路卓觇的挽留,溟雁心里越发恼恨。
突然,一阵熟悉的女声从墙上的音响里传出来。
溟雁下意识地顿住脚,越听,脸上的红晕越重。
“朗朗晴空,日照当头
静静深夜,月涌江流
……
人生如棋,黑白相间
局里局外,一生好走。”
回过头,就看见路卓觇的手机正挂在话筒上,亮着的屏幕上“小宋”两个字的来电显示清晰可见。
路卓觇正想说什么,摄像大哥扛着摄像机就凑到话筒边来手机来了个特写,成功地在两个人之间“横插一脚”。
一时间,路卓觇的脸色黑成了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