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念想破灭。
邻近放学五分钟。
林漫脑海中闪过很多可以用于晚上逃课的办法。
听说吃洗衣粉可以发烧。
吃点减肥药会腹泻。
衣服淋湿会感冒。
低血糖会晕倒。
铃声响起。
林漫心里懊恼,她不明白自己身体为什么要这么健康。
想的再多,都还要老老实实地去上辅导班。
徐寒迟开车送她回家吃饭。
到达上课地点时才晚上七点。
天色还未见暗沉,林漫坐在车里,打了个哈欠。
徐寒迟将车停好,偏头问:“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林漫摇头,她看过宣传手册以及自己的报名单。
她是临时的插班生,被安排到小班1班,一楼第一个教室。
林漫慢吞吞的下车,极不情愿的背上书包。
她转身走进感应门,锁车声响起,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
林漫回头,发现徐寒迟跟了过来。
他逆着光,整个人像一道剪影,林漫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漫。”
林漫心里期待,她以为徐寒迟喊住她是告诉她可以不用去上课。
眼里徐寒迟的身影变得高大起来。
结果——
徐寒迟伸手,缓缓递过一瓶水,说:“我在车里等你。”
林漫呆滞的接过水,半张着嘴看徐寒迟折身离开。
靠后的位置都已被占领,林漫拿着讲义,无精打采地在第一排入座。
墙上的指针走的格外慢。
七点二十分。
讲台上数学老师唾沫横飞,表情极为丰富,林漫面无表情的低下头,扫了一眼讲义。
满满的陌生感。
第一页讲完。
林漫抬头看表。
七点三十五分。
老师讲完三个例题,让学生自己做习题。
林漫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手里的自动铅笔,抬头。
八点零五分。
终于要下课了。
一个半小时,九十分钟,对于林漫来说,就是煎熬。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抽了,非要来上辅导班。
难道她不来,林清树会让人五花大绑的绑她来?
孙国民会每天叫她家长?
一下课,班里的学生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往外涌。
林漫收好讲义,待人走的差不多的才向门口走去。
走廊很暗,声控灯没有亮。
林漫夜晚视力极差,站在门口不敢往外走。
耳侧传来徐徐脚步声,林漫心头一跳,不自觉握紧了衣服。
脚步声距离她越来越近,林漫隐约看的到是一个男人的身影,正犹豫着开口叫,来人面孔已现在教室的光线中。
徐寒迟穿着圆领白t恤,莹白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在眩光的林漫看来,他整个人身上都有一层淡淡的光晕,像极了她这个年龄的学生。
“等了你一会儿,没看到你人。”徐寒迟开口解释自己出现的原因。
他指指衣服:“我没带手机。不知道你号码,也联系不到你。”
林漫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徐寒迟的声音在教室里有回音